卫敛缓步走过来,在曹武良身前半蹲下,折扇轻挑起人下巴,凝视人浑浊老眼。
曹武良垂涎地笑起来:“美人儿,你是不是也看上——”他语句顿。
几根锋利尖刺从扇骨中延伸出来,抵着他脖颈,擦破皮肤,渗出微微血丝,再深寸就能叫他血溅三尺。
曹武良额头冷汗滴下来。
“刘仁贵已经死。”卫敛面不改色地说着谎,“你是要将功赎罪,还是要下去陪他?”
“启禀公子,人带来。”
曹武良青天白日里正与小妾厮混,就被伙儿凶神恶煞官兵强硬拉来,连只鞋子也来不及穿,正憋着肚子怨气,就要破口大骂。
想这江州他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哪个不要命敢抓他?
被拉进来甩在地上,正抬头,就见名年轻俊美白衣公子,腰间别着柄折扇,眉目微垂,清美如画。
曹武良顿时看痴。
刘仁贵被迅速收监,听候发落,从迎接到落马,不过顿饭功夫。
周明礼嘴角抽,对卫敛雷厉风行办事效率有些刮目相看。
按照规章流程,他们收押刘仁贵后还得审问寻找证据,让人签字画押,再清点名目,最后上报到永平。
顿功夫折腾下来,要耽搁不少时间。这恰恰是眼下最缺东西。
卫敛手持金令,有先斩后奏之权。饶是如此,能够这快解决桩事,也是需要魄力。
曹武良:“……”
炷香后,所有关于江州近期疫情大小资料都摆在卫敛面前-
大约个半月前,江州清平县出现第起怪病。名独居鳏夫死在自己家中,死时全身溃烂,面目全非,如果不是常穿那身衣裳,根本不能辨认出那是个人。
鳏夫之前每日都会上山砍柴,在县里卖。连几日不曾出门,兼之屋内隐隐传出臭味,终于引起邻居注意,待推门而入查看后,对着那具不成人形死
知州爱财,通判好色,被当地百姓暗地里唾骂“江州两大祸害”。曹武良男女不忌,只要长得漂亮,都爱抢来玩玩。平日里欺男霸女事没少干,被他玩死瘦马与娈童更不知几何。
而卫敛无疑是曹武良见过模样最好看人。他府里最讨喜娈童都没这生漂亮。
曹武良忘当下处境,不觉失魂落魄地呢喃道:“美人儿……”
侍卫即刻就要拔剑。陛下人岂容这玩意儿觊觎!
周明礼目露厌恶。瞧这通判脑满肠肥模样,就知道和那姓刘是丘之貉,直接关入牢里便是,还有什审问必要?
周明礼收点轻视之心,承认公子敛在政治上并非无是处。
至少跟他想象中瞎指手画脚不样。
卫敛问:“通判何在?”
通判是知州副手。他们从永平来,对江州人生地不熟,自己从头调查要耗费很多时间。想要最快掌握江州情况,还是需要个本地*员。
两名侍卫很快押上名*员,观其衣衫不整模样,恐怕是刚从温柔乡里被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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