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姬越。
不是有些,是很想很想。
那块狐狸衔花玉佩还贴着温热肌肤,卫敛攥起那块玉佩,慢慢摩挲起雕花形状。
他想起那日御书房中姬越将他吻得几乎不能见人,呼吸被
卫敛眸光微浅。
“爹!”道明朗少年音从屋内传出来,“帮看看这个方子写得有没有问题!昨儿新想!”
徐太医噎,对卫敛拱手:“公子,失陪。”
卫敛静静颔首,目送徐太医进入房门。
里头父子天伦和乐,哪怕他们明日就要奔赴险境,亦生死无惧。
他使银针可以用来杀人,他懂药理可以用来毒人,他会点穴可以用来暗算人。
……可他确实是没机会救人。
唯次,就是给姬越包扎他伤口。
他这身医术,还真是……毫无用武之地。
如果习得身本事,却又毫无作为便带入黄土,那是为什呢?
何要将令郎带来呢?”
“臣不敢当公子敬称。”徐太医连忙道,提起自己孩子,他有些无奈,又有些骄傲之色,“那孩子是自己要来。”
“哦?”
“文卿这孩子,自小就痴迷医术。”徐太医不由微笑道,“也着实很有天赋。他今年十七岁,已将药理背得滚瓜烂熟,还总是溜出去给永平城百姓义诊看病。此次瘟疫,臣本想让他留在永平……他非要来,臣也是说什都不同意……”
卫敛莞尔:“那徐太医为何最后又同意?”
他垂垂眼。
……
卫敛回到自己房间,从行囊中翻出个白玉瓷瓶,从瓶子里倒出颗药丸服下去。
早在姬越告诉他这解药需要服用年才能解时,就次性给他半年份解药。算着日子,又该吃药。
服完药,卫敛躺在榻上,迟迟未能入眠。
纵然本事滔天,也过得毫无意义。
他长大后很少有过快乐时候,直到新年夜里与姬越起看场烟花,那仿佛就是意义开始。
“徐家有句家训,医者仁心,无惧生死。”徐太医说,“臣总是让文卿记住这句话。后来臣不同意他去江州,那小兔崽子竟敢拿这话来反驳臣……”他虽是生气语句,眼里却满满是自豪,“这孩子长大啦。”
卫敛看着徐太医眼中溢出来笑意,顿,点点头。
“臣知道,此番队伍中诸多人不信任公子,公子切莫挂怀。”徐太医话锋转,语重心长道,“当日陛下遇刺回宫,臣见过陛下身上包扎手法与伤口处理方式……臣信您本事。”
徐太医说:“那孩子说句话。”
“他说——如果学医不能用来救人,那学医有什意义呢?”徐太医道,“行医救人时他能够感到快乐,这件事便是有意义。待在永平,虽能够保全性命,可他会感到很难过。”
卫敛怔。
如果学医不能用来救人,那学医有什意义呢?
卫敛自幼便习医术,堪称登峰造极。然不可否认,因直谨记不可锋芒毕露,他从未有施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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