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姬越含笑,伸长手,把烧鸡递到他嘴边,卫敛顺势咬口,撕下片肉来。
姬越收回手,就着卫敛刚咬过缺口继续吃下去,倒也不嫌弃卫敛唾沫。
两人你口口,将只烧鸡很快分外,鸡骨头扔进火堆里,眨眼被火光吞没。
旁李御史立刻掏出小本本记上:“某年某月某日,王与公子敛分食同烧鸡,亲密无间”。
两人食量都不大,分食完只烧鸡早已半饱。阿萌早就在旁看得直摇尾巴,原地打着圈儿,又不敢直接上来抢,眼睁睁吃完嘴狗粮,趴在旁蔫蔫。
烈酒还是算。卫敛沾不得。
姬越摇摇头把这个念头去掉-
天色暗,侍从生起火堆,将狩来猎物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里里外外翻个遍,直至炸至两面金黄,油光四溢,外焦里嫩,浓香扑鼻。
山野里东西,要自己烤才有滋味。若是像宫里样做好端到面前,那还有什意思。
姬越自己烤两串烧鸡,不断翻着面。卫敛坐在火堆旁看他烤,明明灭灭火光映在他脸庞上,将姬越五官照得清晰分明。
是快乐无边。
史记上终于可以提起自己名字——秦昶王十三年三月初四,春狩,李御史猎野兔只,山鸡两只,灰狼匹,得王称赏。
须知在此之前,他已经记录不少秦王与公子敛互动。从开始“秦昶王十二年冬,楚国献公子敛入秦为质”,到“某年某月某日,秦王封公子敛为侍君,幸其三日”,再到“某年某月某日,王赐公子敛某某珍宝”,后又“某年某月某日,王册公子敛为贵君”,“某年某月某日,陈国献红鬃烈马,公子敛驯之”……
由于公子敛名字出现概率太高,他差点要把部史记写成风月话本。
身为史官,李御史白日里都是近身跟在姬越身边,记录其言行,与李福全并称“二李”。至于榻上之事,则交给彤史女官换班。
姬越揉揉它脑袋,把剩下那只烧鸡给它。阿萌嗷呜声,迫不及待地吞下去,骨头都不带嚼
那实在是个很好看年轻人。
这好看人,是天下百姓王,是他个人夫君。
姬越烤完转头,就见卫敛双手托腮静静注视着他,不知这样看多久。他脸红,幸而火光太盛,看不出来。
姬越烤好烧鸡递给他:“给。”
卫敛瞥眼黑漆漆树枝,不想脏手,微抬下巴,张开嘴:“啊——”
不过彤史女官早就被姬越下令无需工作,只要提供些话本画册就够,日子过得十分清闲。而他,兢兢业业,却始终不能拥有姓名,存在感为零。
好不容易青史留名,怎能不喜极而泣?
李御史内心汹涌澎湃,姬越并不能理解。
姬越想是,这多山鸡野兔,晚上可以让卫敛吃个够。
昨日整日都在车上,吃都是干粮,今天不样。夜里燃起篝火,众人围坐,吃着烤肉,饮着烈酒,君臣同乐,好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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