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富庶,但也并非举国如此,总有较为落后地方。江州便是如此,清平县更是出名穷乡僻壤。
卫敛“哦”声:“不曾公报私仇?”
姬越:“孤岂是这样人。”
卫敛:“嗯?”
姬越:“……行,孤是。”
卫敛瞥过去,那人连忙收回视线,安静退出房门。
待大门重新合上后,卫敛才道:“打扰你议事?”
“没有。”姬越道,“是今日殿试三名进士,孤刚授职。”
“瞧有人挺面熟。”卫敛道。
“上元夜里想与你结交,姓张名旭文,字恩伯,新晋探花郎。”姬越语气有些吃味,“你还记得他?”
个年轻俊秀白面书生。
个须髯浓密英俊青年。
还有个……好像是熟人。
姬越靠着龙椅眸色浅薄,心情并不是很好模样,只是抬眼望向卫敛时候夹杂丝无奈。
卫敛不动声色地退出去,又开遍门,这回十分规矩地行礼:“臣拜见陛下。”
在屋子里这久。可惜答应过姬越事,他也不能出尔反尔。
卫敛数着日子,无聊得快发疯。他甚至后悔当初作甚要给自己多添两道伤,害他如今要多躺几日。
若是以往不曾遇见姬越,卫敛觉得日日都是无趣,天天也便那过着,没什稀奇。
后来遇见个有趣人,才知道无趣日子如此难忍-
太医宣布他已无恙那天,卫敛立刻出门,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姬越这个好消息。
如果不是张旭文当初意图靠近卫敛,姬越确实不至于将个榜眼发配去清平县。可张旭文确实才情有余而能力不足,这般调任亦然不算辱没。
“别提他。”姬越看他,“你跑出来,伤好全?”
卫敛道:“早
“记性好而已,你不也记得?”卫敛上前,半点儿不拘谨地在姬越身边坐下,姬越挪挪位置,给他腾地方。
把宽大椅子,容纳两人是绰绰有余。
“当时看他心气甚高,自命不凡,还以为不是状元也是个榜眼,怎只是个探花?”卫敛稀奇道。
卫敛识人心本事极高,当日个照面,便能将人看透个大概。
“他文章做得还好,只是心性不佳,还需历练。”姬越道,“孤派他去江州清平县当县令。若能做出政绩,自会提拔。若是庸碌,这辈子就待那儿罢。”
三人:“……”
行,他们就当刚才瞎也聋吧。
姬越以拳掩唇,忍住眼底笑意:“你们都退下罢。”
三人:“……诺。”
最后名男子目光忍不住在卫敛身上多留眼。
重获自由感觉太过美妙,以至于他都忘询问姬越现在方不方便见人。
“姬越!”卫敛兴冲冲推开门时候,屋子里几人瞬间禁声,不约而同回过头来。
三名白丁打扮男子愕然望着突然闯入御书房、风华绝代白衣青年,神色都微有变动。
如果没有听错……他方才是不是直呼陛下名讳?
卫敛也极快地扫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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