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凝神望他。
姬越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道:“你这看孤作甚?”
卫敛轻笑:“陛下其实很期
姬越立刻就爬起来:“孤凭什听你。”
他用内力将身上雪水与寒气烘干,顺便把卫敛也烘干。
卫敛掩唇笑。
口是心非家伙。
“哎,雪也玩完,好累。”卫敛懒懒道,“臣想回去睡觉。”
卫敛摔在姬越怀里,姬越重重摔在雪里。
后背冰冷让姬越轻嘶口气,不着痕迹地护住怀中卫敛。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趴在身上青年:“还不起来?”
卫敛从他胸前抬起头,张举世无双脸被月光照得发白。他略略抬眼,身后穹光万丈,宛如披星戴月。
姬越心跳骤然收缩。
怦!
姬越笑凝结在脸上。
卫敛竟称他不备,将早已藏在手心里抔雪又砸过来。
“臣从不认输。”卫敛狡黠笑,说完就跑。
姬越:卫敛,你完。
陛下,别!冷——”卫敛笑着求饶,“陛下饶臣罢……”
这话放在眼下再正常不过,奈何姬越这些天常做些梦,听到这话就浑身抖,整个气势都泄下来。
“这会儿知道求饶?方才砸孤砸得不是很痛快?”姬越冷哼,却还是帮他拂去衣上雪。
“还是您厉害,臣累,臣不玩。”卫敛轻喘着,脸颊因为剧烈奔跑浮现微微红晕,煞是好看。
姬越脸上浮起个胜利者微笑。
姬越怔,忙问:“还有件事呢?”
卫敛故作茫然:“什事?”
“……”姬越强调,“你说要起过节。”
“这——也不是什重要事,往年臣个人都不过,今年也就不必罢。”卫敛随意道,看起来并不放在心上。
姬越脸黑:“孤不是人?说好要起——”他有点委屈。
犹如破冰种子萌芽,从雪地里开出朵花。
卫敛从他身上离开时候,姬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卫敛起身俯视他:“陛下,雪里躺着舒服吗?”
姬越嘴硬:“舒服得孤不想起来。”绝不能承认是看卫敛看到发呆,他还要脸。
卫敛声音清朗,含着微微笑意:“那陛下就在这里过夜好。”
他正要追赶,就见前方青年似跑得太急,踉跄下,几乎要栽入雪里。姬越立时提起轻功飞奔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然后雪地太滑他也没站稳,两个人摔成团。
姬越下意识护住卫敛后脑,转个方向,自个儿当人肉垫子。
孤身强体壮,摔跤没什,他这弱,身子骨还不得散架?
姬越为自己本能保护行为找到借口。
儿时无所有,冬季与母妃打雪仗,只要打胜,孩童便能有如此纯粹简单快乐。
后来他坐拥天下,征战四方胜仗无数,却是许久不曾真正开心过。
而今,姬越终于找回些旧日感觉。
也许,在他默许卫敛接过那副碗筷时候,他便默认自己多出个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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