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你给孤站住!”
“那要看陛下本事!”
二人你追赶,互相伤害,乐此不疲。若让旁人瞧见,定要惊掉地下巴——陛下与公子敛竟如两个孩子样玩这幼稚打雪仗游戏,简直不可思议。
有人千帆历尽,仍是童心未泯。
他们在儿时便有成人世故,却也能在长大后保留份可贵童心。不过是差个可以起陪着疯陪着闹伙伴而已。
“出息。”姬越嗤声,攥住卫敛手,将人牵出冷宫。
姬越习惯性要将人带回养心殿,早忘他现在已经和卫敛分居事情。孰料卫敛反拉住他手,带他往另个方向走。
姬越怔,边走边问:“你要带孤去哪儿?”
“陛下今夜同臣说三件旧事。用膳,玩雪,过节。儿时无饱餐,下雪无玩伴,过节无参与。”卫敛弯下腰,起身扭头笑道,“这是您遗憾,亦是臣遗憾,既然如此,们为何不能凑个圆满呢?”
姬越问:“圆满?”
卫敛望他几息,实话实说:“好吧,臣觉得臣还是挺厉害。七国王室公子众多,真正蠢材早都死。”
活着即是胜利。
姬越笑道:“这才是你。”
卫敛哂。
正在此时,阵风从窗棂里灌进来,吹熄桌上烛火。
到们这份上,也是世所罕见。”
身为王族血脉,过得却比乞丐不如,听着可不是个笑话?
他们这番像是比惨大会,滑天下之大稽。说完却似如释重负,连心都轻松块。
卫敛止笑,道:“您已经是王。”
姬越轻嗤:“孤若未能成功扳倒太后,孤至今仍是个笑话。”
二者各有遗憾,合来却是圆满。
世间情爱,缘何而起,大抵便是如此。其中二人不自知,天地万物已共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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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仍是“身娇体弱”卫敛体力先耗尽,被姬越个追上,拽着手腕就将雪往领子里灌。
“
“是啊,三件事中,们今晚才完成用膳件而已。”卫敛不动声色地放开他手,慢慢向后退,“这第二件嘛……自然是玩雪咯!”
白衣青年猛地将手里刚弯腰捡起雪团砸到姬越身上,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姬越猝不及防被砸满怀雪,浑身都冒着寒气:“卫、敛!”
他也从地上抓起把雪,大步追上卫敛,二话不说往人身上扔。
卫敛也不在意自己被劈头盖脸落满身雪,反手就是个雪团砸回来。
室内顿时变得漆黑片。
二人俱会武功,夜视能力极好,蜡烛灭也并无影响。
架不住卫敛还安着人设。
“陛下,臣怕黑。”卫敛语气十分镇定,“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儿罢。”
姬越:……并没有听出你怕黑。
“可没有如果。”卫敛叹气,“非要说笑话,难道不是臣更胜筹?”
从公子到男宠,惨还是他惨。
姬越瞥他:“你用不着做出这副自嘲模样,孤知道你骨子里比谁都狂。”
卫敛佯作不解:“嗯?”
姬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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