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杖毙还得杖毙。不管是不是卫敛嘱咐,若非这婢子自己痴心妄想生出多余心思,又怎会轻易上钩。
“陛下!陛下!”
宫女哭喊很快消失在耳边。姬越揉揉太阳穴,问:“卫敛何在?”
李福全忙答:“卫公子在汤泉宫。”他心下也有些嘀咕,公子敛瞧着是个聪明人物,怎会做出这种惹陛下生气事……
姬越冷笑:“摆驾汤泉宫。”
珠月本以为自己会得到宠幸,脸上娇羞笑意还未绽开,就听到这句赐死,顿时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匆忙下榻跪在地上,涕泗横流,连连求饶:“陛下饶命!”
姬越懒得多给她个眼神。已有侍从进来,准备将人带走。
珠月胳膊被人架起,慌得六神无主,突然想到什,高声道:“陛下饶命!是卫公子,是卫公子让婢子这做!”
姬越淡淡道:“停下。”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没有秦王在旁虎视眈眈,他倚在瓷白玉壁上,以水浇身,难得惬意。
养心殿。
姬越批完奏折,回到寝殿,就见重重床帘之下,人影摇曳。
心里原本空着块,突然就被填满。
,秦王想半天,硬是没想起珠月脸。
然而真真假假不重要,珠月信便好。人总是愿意相信对自己好假消息,而去忽略那些坏消息真实。
珠月离开时笑容满面,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殊不知梧桐木不是谁都可以栖息。做不成凤凰,反倒要玩火自焚。
她当然也可以平安无事躲过这劫——只要她拒绝。
可她舍得拒绝吗?
作者有话要说:翻车是不可能翻车,开开车还差不多。
【不是】
架着珠月侍从顿时放开她。
珠月像是找到希望,手脚并用地爬过来:“陛下,是卫公子今天告诉婢子,说他夜夜承欢,身子受不住,才让婢子代劳!婢子哪有这大胆子擅自爬您床啊陛下!饶过婢子罢……”
姬越眼前黑,咬牙切齿:“卫、敛。”
珠月哭着求饶:“都是卫公子吩咐,婢子知错,婢子以后再也不敢!”
姬越睨她眼,面无表情:“拖下去。”
这些时日,他也已经习惯身边有个卫敛。与卫敛起时不觉得有什,卫敛不在时,却觉得少什。
姬越上前,把掀开帘子,入目却不是白衣慵倚在床头看书青年,而是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宫女。
姬越眼眸霎时阴沉几分。
他甚至没有问“你是何人”,直接命令句:“拖出去杖毙。”
爬床爬到他头上,除不想活,姬越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她舍不得。
_
是夜。
姬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卫敛并未侍立旁。他们终归不是真正如胶似漆,在外人面前演个几回也便罢,没必要时时刻刻黏在起。
彼时卫敛正在汤泉宫沐浴。烟雾缭绕下眉目清丽,水面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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