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思索间姜汤已经送来,药还在熬。姬越扶起青年,毫不留情地就将姜汤给他整碗灌下去。
“咳咳……”卫敛被这闹腾,也装不下去,顿时佯装转醒,咳嗽起来。
……他不醒也得醒。以秦王这个粗鲁灌法,分明是想直接呛死他。
“你可算醒。”姬越皮笑肉不笑,“自己把姜汤喝。”
上药这点疼痛其实在卫敛承受范围内。只是明明能够不痛,他为何要去忍痛?卫敛很小时候就知道,人要对自己好点。而任何好处,都要靠自己争取来。
何况能喊“娘亲”膈应下秦王,何乐而不为。
不过是演场戏而已。卫敛业务很熟练。
逢场作戏这种技能,他早在楚国王宫就练到满点。
有玉容膏,膝盖上伤以肉眼可见速度痕迹变淡,养上两日就能大好。
太医这下手也抖,疑心自己会被灭口。
姬越低眸,想把袖子收回来,谁知病中青年拽袖子力道还挺大,时松不开。
姬越有些不耐烦,想用力甩开,青年又哑声唤句:“……阿敛好疼。”
“娘……不要丢下阿敛。”青年在梦中露出极度脆弱模样,“好想您……好难受……”
姬越力道突然就松。
子抖:“诺。”
他还以为陛下请他来给卫侍君看诊,是心疼人家。
果然是他想多。谁心疼陛下都不可能心疼。可怜卫侍君好端端个美人,遇上陛下这样无情君王。
太医把年纪,家中也有孙儿,与卫敛年纪相仿。对楚人再如何痛恨,见年纪轻轻就如此惨况卫敛,也不由心生恻隐。
卫敛闭着眼睛,将秦王跟太医对话听清二楚,心中又狠狠给秦王记上笔。
青年呆呆地望着他,神色怔忡:“你是
太医涂抹完药膏,便行礼告退,将空间留给二人。
姬越注视榻上青年,神色有些嘲讽。
他既然查过公子敛,就知道卫敛生母早亡,只有个养母颜妃,还孕育公子衍。
公子衍排行第九,在公子敛后头出生。姬越不用想就知道颜妃收养卫敛打是什主意,无非是寻个子嗣傍身。后来有自己亲儿子,养子就变得没那重要。否则卫敛不会被当做楚国弃子送来。
这样个女人,却让青年心心念念。
他任由卫敛拽着他袖子,冷声对太医命令:“用玉容膏。让他闭嘴。”
太医:“……诺。”
他是不是见证陛下克星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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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膏果然又无痛楚又见效快,用后卫敛也不喊疼,抓着秦王袖子手也放开。
太医从医箱里拿出伤药,抹点,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卫敛膝盖。
几乎在碰到瞬间,卫敛痛呼声,眉头蹙得更紧。
太医手顿,见姬越表情不变,才咬牙,又抹下去。
卫敛立时就含哭腔,拽住姬越袖子,无意识唤道:“娘,别走……”
突然升级成娘亲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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