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侍妾。
这是绝对羞辱——纵是楚国公子又如何,来秦国,就只能做个男宠,个玩意儿。
秦国大臣们显然都是这想,因而对陛下封个男人进后宫这种事并无异议,甚至拍手称快。杀人诛心,让名男子雌伏,那比杀人还要痛苦。
陛下果真英明。
长生长寿听到消息宛如晴天霹雳。长寿当即就红眼眶:“公子,秦王也欺人太甚,竟然如此羞辱您!”
“长生。”卫敛含笑,“是可以逃啊。可逃,楚国怎办?”
长生恼道:“楚国已弃您,您何必心心念念!”
“并无留恋。楚国王宫与秦国样,都没什温度。”卫敛轻轻摇头,“楚国将送来,是为停战。若逃走,秦王震怒,再次发动战争,死会是楚国千千万万将士与百姓。用条命换他们千万条命,值。”
长生哑口无言。良久,双膝跪地,向他行个楚国大礼。
卫敛噗嗤笑:“这还没死,你这副为送行模样是要哪般?事情未必会到最坏余地。”
倒水,贴身伺候,卫敛时常打趣他,看似与他更亲近。长生武艺高强,不苟言笑,对卫敛恭恭敬敬,绝无半分逾矩,却是卫敛真正可以放心把大事交付人。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长生知道,清秀孱弱公子敛,其实武艺比他更高。想要逃出秦国,不是不可能。
“逃?”卫敛漫不经意地修剪花枝,“能逃到哪儿去?”
“天下之大,只要出永平,公子去哪儿不逍遥自在?以公子本事,断不至于束手就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卫敛将花枝修剪出个好看形状,满意地放下剪子,“就算能逃出永平,也逃不出这秦国。逃出秦国,只要他秦王声令下,六国都会帮着抓这个罪人,连母国也不外如是。个孑然身楚国公子,个是拥兵百万秦王。长生,他们知道该讨好谁。”
卫敛道:“这不是挺好?至少保住条命。”
长寿哭道:“这般苟活于世,还不如死!”
卫敛:“……
——第三日,秦王旨意传来,并非处死,而是……封卫敛为侍君,入宫伴驾。
侍君……是个什东西?
秦王年二十有,因着连年征战,忙于开疆拓土,后宫形同虚设。不仅未册封王后,连姬妾也个没纳。
这头回纳美……竟是纳个男人。
后宫位分,王后之下,设有四妃三夫人、姬妾无数。侍君算什?无名无分,等同姬妾。
长生听罢,从心头涌上阵无力感:“可公子……您不逃就是个死啊……秦王这两日没有动静,谁知道明日会不会就传旨,将您处死,以平秦人对楚人愤怒?”
卫敛云淡风轻道:“那就死。”
长生怔住:“您说什?”
“或凌迟,或车裂,或者他秦王大发慈悲赐杯鸩酒。”卫敛抬眼笑道,“左右不过死,何惧?”
长生垂眸:“公子分明……不是这样坐以待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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