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长大。
傅将军静默良久,突然跟老几岁般,摆摆手:“明天再去拿几瓶好酒,找老季赔罪。”
傅浅知怔:“……父亲?”
傅将军道:“你不是小孩子,当父母总不能干预你辈子。你既然选定他,也就不说什,你这孩子从小就优秀,看人眼光应该不差。只希望,那孩子也是真心爱你。不在意他优不优秀,只在意你幸不幸福。”
傅将军没再提起婚约事,反正也要违约。家
“好,先不提他无不无辜。”傅将军说,“他和另个男人相爱过,要是没有入狱,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你这都不在意?”
“不在……”
“想清楚再回答,别让这件事成为你心里个疙瘩。”傅将军最能看穿儿子想法,“们傅家男人,占有欲可都很强。”
“……”傅浅知沉默片刻,道,“在意。”
“每时每刻都嫉妒着,有别人爱过、抱过、吻过他,他也爱过、抱过、吻过别人。没有参与进他那漫长过去,错过他童年和少年,快乐和悲伤,幸福和苦难。而这些都被另个人见证拥有。嫉妒得疯狂。”
因为帝国时期星盗猖獗,度藐视王权,联邦成立后吸取教训,开始大力打压星盗。联邦法律对于星盗处刑极为严苛,不管是偷枚铜板还是偷亿金币,没有杀人或者杀人如麻,抑或只是星盗家属,只要被冠上星盗身份,无论个人过错大小,有无作恶,抓到律处以无期。甚至连星盗孩子,生来就注定原罪,永远也无法回头。
这也是星盗越来越多原因。法律不给星盗改过机会,那些星盗孩子就也只能子承父业,代代相传,生都在流亡。
“被谁养大不是他能选择,那些星盗也从未滥杀无辜。”傅浅知平静道,“如果他为所谓正义公理而去恩将仇报,父亲难道就会允许他进门?”
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人更可怕,那完全是只白眼狼。
“你是在为他开罪找理由。”傅将军失望道,“你当年上军校,入学第天学校训是什?是永远站在正义与公理方绝不动摇。”
“所以,不可以错过他更加漫长余生,要陪他度过之后所有岁月年华,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生前死后,都想拥有他。每时每刻都爱他,比嫉妒更盛。”
傅浅知说:“父亲,是认真。”
傅将军愣。
他知道他儿子寡言少语,冷淡薄凉,从未想过能从儿子口中听到这样番炙热浓烈话。
这个曾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将军发现儿子已经比他高,眼睛里写满认真,不再是对爱窍不通毛头小子。
“如果他们所要承担罪责大于他们犯下过错,认为这是不正与不公。”
“你难道想要修改法律?”
“可以成为议员。”
“……”
咸鱼十年都不上进儿子突然想要参政,原因却是为个男人,傅将军时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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