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余温注视他：“瑞安，你现在
身份不
样
。正常情况下元帅夫人出行需要级戒严，全部清场。就算你是便衣出行，也必须把安保做足。”
瑞安想想：“可是别人都不知道
身份。”
楚余温说：“很多人都在打探你身份。”
瑞安就不说话，怏怏道：“好吧。”
那可真是将个刚进入贵族阶层平民少年惶恐、拘束、不习惯演得活灵活现。
三皇子殿下也是个对弱者很温和人。
但他绝非弱者。
“先生。”瑞安踌躇两秒，鼓足勇气道，“今天可以出门逛逛吗？”
“直待在家里……”瑞安嗫嚅道，“很无聊。”
楚余温想到曾经在艾利监控里看到画面。男孩儿从他早晨离家后就直在等待他回来，从早等到晚。茕茕孑立模样，实在让人不忍。
弱小生命总能让强者产生保护欲，也能让些变态产生摧毁欲。晏微凉得承认楚余温不是个变态，他们除立场敌对，三观还是很契合，不然也不会成为少年知己。
他清楚，楚余温对弱者总有怜悯。
冷酷无情元帅并不是个真正冷酷无情人。他冷酷只针对于敌人。他厌恶贪财好色贵族，也敬重出类拔萃对手。他瞧不起贫穷且懒惰平民，但喜欢勤劳踏实百姓。他能够眉目平静地对数十万虫族俘虏说下“杀无赦”时眼睛都不眨下，也会在巡查土壤贫瘠几乎寸草不生下三区时对阔步流星部下命令：“停下——你脚下有朵花，别踩到它。”
他有种残酷温柔。
晏微凉解楚余温，所以他选择扮演个温柔无害少年来接近他。
“好孩子。”楚余温给他个早安吻，“早安。”
唇瓣落在额头上，触即分。
当今贵族间流行贴面礼、吻手礼，他们甚至可以亲个陌生人脸。这样个早安吻实在算不上什
亲密接触。
瑞安目光闪闪，第次踮起脚尖，也在楚余温脸上亲下。
柔软触感令楚余温暗金双眸中划过微讶。
尽管后来他有意多抽出些时间来陪瑞安，但终归时间有限。他在军部工作整个白天，瑞安都闷在家里，确实很无趣。
“可以。不过还有工作，不能陪你出去。”楚余温抱歉地看着他，“让守卫跟着你，可以吗？”
“可以不用吗？”瑞安想象下被堆人簇拥场面，估计逛个街也不安生，“不习惯有大群人跟着。”
“那就让他们离得远点，不出现在你视线范围里。”楚余温道，“这是为保护你安全。”
瑞安“啊”声：“可以前出门从来没有遇到危险。第区治安比第四区要好多，应该不至于……”
真是太温柔无害。
谁也不知道此刻正脸红瑞安心下是如何想法。
晏微凉想：他脸红真不用装。
不是羞，是恼。
想到他还要长期扮演这种菟丝花样角色，他就想提刀立刻捅死楚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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