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昀心下疑惑,胡思乱想着种种可能性。
他只知道陆司长有个亲弟弟叫做陆戟,被绑去妖界后就杳无音讯。
总不会陆戟去妖界后,就改名为陆不归吧?
陆钺收起玉牌,带领死刑犯们往监狱里走去,淡淡地遗留下句。
“侮辱城主姓名,自行去护卫队长那里领罪吧。”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扑通声跪下,对着这块玉牌重重地磕起响头来。
直到地上都被磕出几丝血迹,额头处已经磕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停下来。
他边疯狂地磕着响头,边战战兢兢地对着玉牌谢罪。
“…是折辱城主,小知错,小这舌头活该就断掉……”
玉牌上只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
苏昀猜出答案。
那监狱守卫肯定又是陆钺。
只是他暂时没想通陆钺是怎在短时间内变幻多重身份。
苏昀突然有种陆司长无处不在错觉。
当初那股‘他认识三个人,结果全是陆钺’复杂感又涌上心头。
慢!”
鞭子高速落下,发出刺耳凌厉破空声,正好要落到苏昀身上。
碍于伪装囚犯身份,苏昀不能躲避,也不觉得这鞭子能伤到自己。
对于神仙来说,寻常武器划出皮肉伤就像被蚊子咬口,只有轻微瘙痒痛感。
鞭子即将挨到苏昀身上时,却被交接监狱守卫空手攥住鞭子。
不幸是,护卫队长,也还是陆钺。
下到阴冷潮湿地牢里,大滩大滩血迹泅湿过道中零碎杂草。
监狱里关着人们看到有光亮透进来时,知道监狱守卫要领着新来死刑犯下来,都恐惧地缩在监狱角落里。
空间逼仄监狱里像下饺子般挤满人,但却没有人敢靠近监狱栏杆处。
大家都恨不得靠在墙角,躲进监狱角落里。
陆不归。
苏昀向外探着小脑袋,呆毛在看到那三个字时震惊地蹭下竖立起来。
这不是传说中杀妖不留尸、手段狠辣到能止妖界小孩夜啼新晋妖界大佬吗?
陆钺怎会有陆不归玉牌?
妖界与天庭虽然称不上是势不两立、水火不相容对立状态,但也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两界家亲’和平。
陆钺头也不回,只是从腰间拎出块玉牌,置在那人眼前。
醉酒护卫嗤笑着低头,凑近那块牌子,眼睛里还蒙着层不清醒醉意。
“什乱七八糟玩意儿,敢在老子面前叫嚣……”
待那人看清楚牌子上名字后,浑身僵硬,后背迅速攀上层刺骨寒意来,牙齿都在上下地打着颤,半天说不出句话。
就像在寒冬腊月被当头泼桶冰水,所有醉意都刹那间消散,取而代之是深入骨髓惊恐。
从被握住那截鞭子起,自中间往两边迅速冻结上层薄冰来。
监狱守卫放开手,漠然地警告道。
“不要乱动。”
醉酒那护卫又跌跌撞撞地往后连退几步,勃然大怒,大着舌头问道。
“你又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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