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骤然回过神来，发现石饮羽已跪在自己脚下。
他笑
下，眼泪却落下来。
石饮羽微讶，看着陆行舟也缓缓地单膝跪下。
两人面对面地跪着。
陆行舟用手指抬着石饮羽
下巴，笑着说：“
当然收下，还要礼尚往来，把自己也献给你，你愿意要吗？”
辆霓虹闪烁花车从旁边缓缓驶过，车顶还挂着灯谜。
“看那个。”石饮羽指向个摇摇摆摆灯笼。
陆行舟循着他手指望去，看清灯笼上字谜，突然笑起来，轻声念道：“丹心点到白头……”
“是最爱舟。”石饮羽道，“看它旁边。”
陆行舟：“白首同心定三生……是最爱石。”
“是才幸运，”石饮羽搂着他，笑道，“在经历过那样漫长难熬分离之后，竟然还能和你在起。”
陆行舟笑道：“们都幸运，阿羽……”
石饮羽：“嗯？”
“很幸运，余生有你。”陆行舟轻声呢喃。
……
到你，日日夜夜地想，夜里实在想得受不，就在墙上刻你名字。”
陆行舟竭力稳住声线：“你把墙壁都给刻坏……”
“是呀，”石饮羽道，“退房时陪不少钱呢。”
陆行舟失笑。
又朵烟花炸开，石饮羽在夺目光下吻住陆行舟嘴唇。
“愿意。”
毕竟最幸运，是余生有你。
石饮羽大笑，又搂着他亲亲，笑道：“真巧啊。”
“是啊。”
往事涌上心头。
多年前上元佳节，白雪飘飘，他们人撑伞、人提灯，携手同游。石饮羽逗着自己猜两个灯谜，然后身体矮下去。
“全身心爱慕你，想把自己——从魔心到躯体——都献给你，你愿意收下吗？”
两人悄悄潜入旧寓所，过许久，又悄悄潜出，落地时候石饮羽扶陆行舟把：“怎
样？”
“没事。”陆行舟笑笑，眼角还带着满足湿痕。
已经快下半夜，街上行人渐渐退去，月色更加明澈，照亮满地烟花残骸，像洒层清霜。
远方时不时还有零星几个烟花升空。
石饮羽攥紧陆行舟手，两人走走吻吻，说着和废话没什两样情话，黏糊得令人头皮发麻。
房间里黑黢黢，门之隔外面是喧嚣人群，两人手十指相扣，另只手搂住对方脖颈，缠绵地吻着。
吻终，陆行舟有些意犹未尽，又吻吻石饮羽鼻尖和眉心，听到低柔含笑声音传来：“那时怎都想不到，有朝日可以带你来看当初做蠢事。”
“不蠢。”陆行舟低低地说声，“很好，很……”尾音哽下，隐入粗重呼吸声中。
石饮羽问：“嗯？你说什？”
“说，”陆行舟将脸在他脸边厮磨，哑声道，“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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