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不能死，”颜如玉摊手，食指往上指
指，“上面要求必须从他嘴里审出云烈
藏身之处。”
陆行舟眸色沉沉，想到几个小时之前在超市偶遇，含糊地应
句：“
明白。”
陆行舟走进留置室，敏锐地闻到垂死气息，他看向沈燕归蜷缩在床上影子，虽然这人没有说话，却能感觉到他在醒着，清醒地等待着自己生命流逝。
陆行舟淡淡地出声：“刚才们话，你应该听见吧？”
沈燕归声音低哑：“是云烈成功吗？”
“赶紧去医院看看啊，哎呀,不该把你喊来,唉,别人死就死吧,又影响你休息。”
“别紧张，没事，过几天就好。”陆行舟问，“沈松棠去哪儿？”
颜如玉：“之前你不是让联系沈秋朔吗？他昨天来，见到沈燕归就要揍他，好不容易才拉开，后来他就说要带沈松棠走，但沈松棠不知道犯什
邪，怎也不走，心求死，搞得沈秋朔在这儿鬼哭狼嚎，吵得头疼，哎，他这情绪波动成这样，该不会影响义躯制作吧？”
“难说，”陆行舟故意道，“说不定会有三只眼。”
“靠，这酷炫吗？”
半夜十二点,凤尾螺灯火通明，陆行舟大步走向门,颜如玉快步迎上来：“组长，你终于来！”
石饮羽还没进门就察觉到微弱魔息，像沈燕归这样强大魔物往往习惯于隐藏魔息，如今就这样飘散在空气中,想必确实如颜如玉所说，已经快不行。
“断气吗？”陆行舟直截当地问。
颜如玉：“大家都是斯文人，委婉下怎样？”
陆行舟清清嗓子,器宇轩昂地开口：“请问这位半夜十二点依然在加班女同志,犯罪嫌疑人、社会不安定因素、喜欢玩娃娃恐怖分子——沈燕归已经光荣嗝屁吗？”
“这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陆行舟算是默认。
沈燕归见状，眼神中没有预想惊喜
“少废话，沈秋朔把沈松棠带走？”
“嗯，”颜如玉有些担忧地问，“组长，沈秋朔真能把沈松棠救回来吧？”说完又自问自答，“应该可以，他是凤尾螺官方指定人匠，定有两把刷子。”
陆行舟觉得有意思：“你希望沈松棠能够得救？”
颜如玉：“觉得他挺无辜，好心收个狼崽子徒弟，却在新婚夜被掳走，还被做成傀儡，当成杀人工具，可是他做错什呢？他只是错在当年不该收那个徒弟而已。”
陆行舟点头：“这看来，沈燕归还真是死有余辜。”
“……”颜如玉面无表情,干巴巴地说：“没。”
“就这个字，瞧你那些破要求。”陆行舟骂她句，快步走到留置室门口,抬眼往里望去，他眼前还是片雾蒙蒙血色,透过血雾，看到床上蜷缩着个人影。
陆行舟指下,问：“这是沈燕归还是沈松棠？”
“沈燕归。”颜如玉吃惊地看向他，“你眼睛还没好？”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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