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重要。”陆行舟道,“因为造化向来喜欢弄人,有些事,阴差阳错,很难说清究竟怪谁。”
“多谢你安慰,”獒特蛮笑下,“这个蠢货错误地估计母亲对自己爱,涉及到改天换日,母亲还是选择她背后根深蒂固庞大世家。”
“她将斩衰会计划揭露出来?你们被清算吧,毕竟兹事体大,威胁到身家性命,不是说句‘还是个孩子’就可以搪塞过去。”
“嗯。”獒特蛮唇角带着冷笑,笑容苍凉,“从那天之后,才知道,什父母亲子,什伦理血脉,都不如自己
“什?”陆行舟愕然。
“獒氏是宣传口老大,阿鹿父亲,是能源部长,还有别同伴,父母都是庙堂之上决策者。杀死他们,取而代之,发动制度改革,让普天之下妖民再也不必如此苟延残喘、疲于奔命。”
陆行舟震惊地看着他们,没想到这样两个看上去沉迷财色妖物,胸中竟有如此浩瀚乾坤。
“们失败。”獒特蛮声音苦涩地说。
陆行舟:“被发现吗?”
欢学人,妖界推崇人界上古之风,处处模仿人界礼仪。斩衰本来是人界丧服制度“五服”中最重级,用最粗生麻布制作衣服,不加修饰,连衣服毛茬都露在外面,叫做“斩衰”。
过去,诸侯为天子、臣为君、妻为夫、子为父,都穿斩衰,要穿就是三年。但在高速发展现代社会,这样繁杂丧服制度已经不现实。
陆行舟:“那斩衰会又是什意思?”
獒特蛮淡淡地笑道:“这要从百年前说起——有群年轻妖物,学点人界进步思想,就觉得妖界陈腐肮脏,最肮脏就是那些所谓世家,他们把持庙堂,强/*民意,随意废立妖王,妖民也有选票,然而这选票并没有什卵用,他们瓜分整个妖界财富,连从手指缝里露点给底层妖民都不愿意,而这些年轻妖物自己,偏偏就是这些世家子弟。”
陆行舟定睛看向他。
“其中有个妖物,平素好吃懒做、意志薄弱、头脑单纯,从没意识到这世间真正恐怖,直到他露马脚。”
“露马脚?”
“他在行动前天,在和母亲聊天时,说漏嘴,他向来愚蠢,点小事就能露马脚。”
陆行舟微微皱眉,他心中腾起个疑问:这个容易露马脚妖物是谁?然而问题不必问出口,他已经猜出答案。
獒特蛮:“你怎不问问这个蠢货是谁?”
獒特蛮:“他们迷茫、压抑、痛苦,他们去过真正文明社会,见识过真正礼仪之邦,知道这样妖界是病态,上层纸迷金醉、盛世狂欢,中层充满焦虑,下层互相伤害,妖界早已经走出丛林,却依然处在最赤/裸丛林社会。”
陆行舟:“所以你们想要改变这样妖界?”
“是,这群年轻妖物们聚集在起,他们决定干票大。”
“票大?”
“杀死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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