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街道上摩肩接踵，到处都是勾肩搭背人，陆行舟也懒得费唇舌，任凭
跟傻瓜
样笑
会儿，石饮羽凑到陆行舟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不？在牢里那些年，
夜夜都是想着你才熬下来。”
两人靠得太近，陆行舟感觉那人温热呼吸全扑在自己耳朵上，痒得不行，半张脸都烧起来，他竭力稳住急促呼吸，硬装出脸懵懂：“嗯？你说什
？噪音太大，听不清。”
石饮羽看着他通红脸颊，笑容更大，轻声笑道：“听不清就算，好话不说二遍。”
“你那是好话吗？”
“你不是说自己听不清吗？”
“走走走，请你。”陆行舟拉着他往前走去。
阳冥街是个人鬼妖魔混住地方，附近有凤尾螺坐镇，因而丝毫没有其他种族杂居区混乱，反而十分安全。
街道中心地带扎个粗制滥造大舞台，个五音不全草台班子乐队在撕心裂肺地吼着情歌。
舞台旁边有两只直立行走老虎，浑身上下只穿件紧身三角裤衩，露出身健硕肌肉和性感花纹，尾巴尖扎着朵粉红色蝴蝶结。
从他们掌上托着铁盘子看来，这老虎哥俩应该是隔壁烧烤摊服务员。
羽摆弄着手机，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这里面信息什，不删下吗？被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都是单位短信，整天呼吁学习什新会议精神，有什不好？”陆行舟道，“你要是嫌占空间就清空好。”
“是指……有没有跟女孩子……嗯，或者男孩子…………聊骚……先说不介意哈，你这优秀肯定有很多人喜欢……”
陆行舟嗤声：“用第二人格去跟他们聊骚吗？都忙成狗！”
石饮羽笑起来。
陆行舟冷不丁掉这厮坑里，嘴硬地哼哼：“是没听清，但看你那贼样儿就知道你嘴里绝对吐不出象牙来。”
“……”石饮羽发现自己又被骂。
“嘿，兄弟，您烤面筋好啦！”烧烤摊老板爽朗声音响起来。
陆行舟付完钱，拿过烤面筋笑着往外走去。
石饮羽从背后追来，亲热地揽住他肩膀。
烧烤摊老板是头老山羊，在烤羊腰子。
陆行舟在等他烤面筋，见状问石饮羽：“吃那个不？烤十串？”
“你今晚是不想让睡觉。”
陆行舟时没反应过来，懵几秒钟，才蓦地意识到这厮又他妈调戏自己句，笑着骂道：“去你大爷！”
石饮羽和他起笑。
陆行舟觉得这人满肚子花花肠子。
两人走出营业厅，太阳下山好会儿，外面暑气稍稍消散，清凉晚风拂面而来，带来不远处阳冥街夜市中鼎沸人声和烧烤食品香味。
石饮羽自出狱以来鲜少出门，猛看到夜市喧嚣，怔下，笑道：“挺热闹啊。”
“夜市嘛。”陆行舟看到他眼中闪烁微光，问，“你想逛逛？”
石饮羽攥下口袋，讪笑：“发工资再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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