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证明他纸袋里装就是头骨碗?”陆行舟问。
钢牙仔推下眼镜:“证明不,但从没在局里见过这个人,只能带着恶意主观揣测,他从物存室走出来是件很可疑事情。其实问下管理员就可以,他有没有接待过这样个人,想,管理员是不敢承认。”
陆行舟轻轻笑起来,拍拍钢牙仔肩膀:“你立大功。”
钢牙仔赧然:“这点主观猜测,有用吗?”
陆行舟指下时间:“颜如玉,开动你小脑筋回忆下,14号上午十点,也就是前天,有什外人来局里?”
他将录像暂停下,用鼠标在角落处画个红圈,红圈里是两个穿着工作装工人,抬着面镜子路过。
陆行舟道:“这边是10楼?工会那层?”
颜如玉眼观鼻鼻观心,瓮声瓮气:“那天咱们不是把黄皮子和鲱鱼罐头起关卫生间吗?那畜生把罐头打翻,后来工会主席进去就熏晕来着。”
“是有这回事。”
“老菜帮子很快就醒,”颜如玉脸悲悯地说,“但那卫生间却再也刷不干净。”
,刚要说话,就听陆行舟冷声道:“他是人,当然是给权利进进出出,倒是你自己还知道这是什地方?”
“哎你……”管理员被呛得直翻白眼。
石饮羽转身去接水,看着饮水机细细小水流落在水杯里,琢磨着陆行舟刚才话,明知他是无心之言,却还是忍不住嘿嘿直笑,甚至连清脆水声都觉得无比悦耳。
等他回去,却发现那个办公室里只剩管理员个人在懊恼地揪头发。
两人大眼瞪小眼。
颜如玉拍脑门:“那个理事长!”
“本来以为他真是来找局长澄清逐鹿之夜,”陆行舟淡淡地说,“没想到他胆子大到这种程度,竟然敢在计生总局内部偷东西。”
“……”
“只好把里面都拆重新装修,这个镜子应该是工人拿过来还没来得及装。”
钢牙仔继续播放录像,众人看到随着那两个工人穿过走廊,他们手里镜子中倒影不断变换。
“看这里。”他精准地暂停,将局部影像放大,在这个时间点,镜子中竟赫然是物存室门口。
个人正从物存室里出来,手里拎着个牛皮纸袋,不知道装什。
管理员对外面指:“跟颜如玉走,别问去哪儿,也不知道。”
“多谢。”
石饮羽站在走廊里思索片刻,往技术中心方向走去,果然陆行舟和颜如玉都站在钢牙仔办公桌边。
“查下那层楼监控,从大前天,也就是13号下午4点20分开始坏。”钢牙仔对着电脑屏幕,两颊到耳朵尖带着奇怪红色,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喘口气,继续道:“所以想如果是内鬼故意搞坏,应该是为之后什事情,就查其他几个摄像头从13号下午到现在记录,本来也没报什希望,结果在这里看到……你们注意这个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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