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笑起来：“不服气？”
石饮羽没想到他会突然笑这
下，不由得怔
下神，像是平白被这个笑容晃到般，过会儿才想起来他
问题，摇摇头，摇两下又止住，低声道：“没有不服气，只是……”
“只是什
？”
石饮羽眼神茫然地看着桌上残羹冷炙，喃喃道：“大概是
太矫情，老是觉得你跟以前不太样……”
他话说出口，陆行舟呼吸忽地顿，脸上笑容如潮水般急速消退，他张张嘴，听到自己声音传来，如同戈壁滩上空洞冷风：“哪里不样？”
陆行舟言未发，扒饭速度明显加快。
颜如玉左右看两眼，飞快地把最后口米饭扒进嘴里，端起菜汤饮而尽，对陆行舟呜呀呜呀地比划几下，端起盘子逃难般地跑。
石饮羽挪到她位置坐下，面对面看着陆行舟吃饭，小声道：“就想让你吃点好，没想到反而把你惹生气，对不起，明天定做烤茄子，好不好？”
犯得着为吃个茄子跟你生气？想到这里，陆行舟更生气。
见他不肯说话，石饮羽心里像压块巨石般，暗骂自己自做什主张，他喜欢吃什就由着他吃去，你横竖做好自己菜，等他吃出区别，意识到你好，自然来点你，这下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狠狠地看石饮羽眼，端起餐盘走。
颜如玉步踏到打饭窗口，麻利地点菜：“腐乳排骨、清炒海鲜菇和椒麻龙利鱼，谢谢。”
“祝你用餐愉快。”
颜如玉端着餐盘坐到陆行舟对面，安慰道：“今天烤茄子和酸菜鱼不好吃，你看看其他人啊，打这两个菜都恨不得摔盘子。”
“他管得太多。”
“也不是，”石饮羽抓抓头发，忐忑地组织着语言，“其实以前你对也是这爱搭不理，只是，在第六天城那段时间太甜蜜，让忍不住想
他捏着手指头，有些烦乱，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陆行舟直到吃完饭，才放下筷子，抬起头看向他，两人视线相撞，陆行舟心跳猛地漏拍——这厮满眼不安，仿佛受天大委屈。
夭寿！这小魔物还学会装可怜！
陆行舟坏心情没来由就变好，他把最后口汤喝完，吁出口气，淡淡道：“没有生气，只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幼稚。”
“嗯。”石饮羽闷闷地应声。
“还不是为你好嘛，那几个菜真不好吃。”
“为好就得接受？这是什霸权主义？”陆行舟冷笑，“想吃什就吃什，是作为个公民自由，就算吃屎，他也管不着！”
“……”颜如玉噎，恨不得把他脸按到餐盘里去：吃饭时间你他妈说吃屎？？？
同事们吃工作餐都挺迅速，不会儿就陆陆续续离开食堂。
食堂里人渐渐减少，石饮羽走过来，穿着雪白工作服，摘下口罩，坐在陆行舟旁边，低声笑道：“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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