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你应该也自己来过吧？”
凌默躺在那里，听起来呼吸也很平缓，像是睡着
。
但是曲昀却完全不相信凌默真
这
快能睡着，他揉个纸团，扔过去，正好落在凌默枕头边。
“凌教授，凌教授，你说你那个时候都在想什？”
凌默还是没有什反应。
他肯定知道他在干什……他会怎想他呢？
曲昀这辈子都没觉得这窘迫和不知所措。
就算是当着搭档陈大勇面嗨，他都能咧着嘴和陈大勇相视
笑，搞不好两人还比比。
但是十几秒过去，凌默只是看着他，言不发。
凌默视线不转移，曲昀心脏就始终悬在那里。
他朝着墙睡觉，总会幻想凌默看着自己，他朝着凌默那边睡吧，自己心里又尴尬，最后还是傻傻地看着天花板。
他忍不住看向凌默方向，发现凌默半边脸都在枕头里，闭着眼睛早就睡着。
曲昀小心地呼出口气，缓缓侧过身来看着凌默。
房间里几乎没有光，除展小夜灯，但是却足够曲昀看清楚对方。
越是看着对方，曲昀就越觉得凌默好看。
就这样进来？”
曲昀囧得脸都涨红，真想把自己脑袋摁进马桶里，再把盖儿盖上。
凌默还没开始刷牙，淡淡地看曲昀眼：“是你自己没锁门。”
“那你看见
在里面你还进来！”
“不是你说‘都是男人，什没看过’吗。”
他越是没反应，曲昀就总觉得他心里面肯定暗潮汹涌，又砸个纸团子过去，忽然有种调戏凌默成就感来。
“凌师
就在曲昀觉得自己快要憋死时候，凌默却起身，下铺，他进洗手间，几秒之后他就回来，将卷纸扔到曲昀铺上，好死不死，刚好砸在曲昀脸上。
“哎哟妈！”
这砸，曲昀反而不记得尴尬这回事儿。
凌默回到铺上，就背过身去。
但是曲昀却来劲儿。
他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忍不住又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鼻子里吸进去空气越来越烫，凌默眉眼间宁静和曲昀心中燥热如同两个极端，曲昀甚至开始想象着，当自己亲吻上凌默鼻尖，他会怎样呼吸？但他吻上凌默眼睛，他睫毛是否也会跟着颤动？
无尽想象嚣张如同脱缰野马，疯狂地驰骋着，而对面凌默却缓缓睁开眼睛，仿佛在曲昀眼前绽开琉璃湖泊，火光在湖面上迸裂开来，曲昀无法控制自己，他就像是在凌默眼中穿梭火花，不到燃烧殆尽那刻，无法停止。
他根本无暇思考，等到切平息，他呼出口气时候，冷不丁对上凌默视线，全身骤然僵紧。
凌默到底看多久？
凌默瞥眼曲昀，这眼差点没让曲昀原地爆炸！
“…………”
凌默抬抬下巴：“记得把马桶擦干净，你弄到盖子上。”
说完，凌默就低下头来刷牙。
于是前半夜，曲昀在床上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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