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很短，明明很坚硬，但却像是不想伤害曲昀
样，点都不扎手。
曲昀
手指还没来及动，凌默眼睛就忽然张开。
曲昀想要将自己手指收回，胳膊失去
力气，差点翻倒到病床下面，但是凌默却忽然抬起腿，稳稳
曲昀慢悠悠将自己衣服撩起来，看见自己胸前是道难看蜈蚣疤痕。
——“黑雀”人是把他给解剖遍吗？
算……还活着就不要太计较。
曲昀放松自己，长长地呼出口气来。
耳边还是检测器声音，曲昀手指颤下，隐隐能感觉到生冷消毒水味道之间有丝暖意。
那种让人眼皮子都睁不开感觉再度来袭，连呼吸都变得让他疲倦。
凌默单手撑在他耳边，靠近他。
曲昀迷迷糊糊看见头罩里面凌默眼底都是很眼圈，下巴上是没来得及刮掉胡茬。
凌默定彻夜无休地要救他。
那刻，曲昀忽然有种让自己觉得雀跃猜想——凌默定是知道他是谁，所以才会这样竭尽全力！
，本来想要扣住对方，但是他几乎没能抬起来。
“这个世界不是真。”
就算他说话被整个基地，包括怀斯特和杜克都听见，他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他生病，说话也会被人当成胡话。
站在床边凌默，低垂眼帘似乎颤颤。
“所以呢？”
曲昀侧过脸，他顿住。
凌默就坐在他病床边，侧着脸，已经睡着。
而且曲昀从他神情就知道他睡很沉。
眉眼轮廓还是那
漂亮，带着曲昀喜欢利落男人味道以及让他羡慕知性。下巴上胡茬还是没剃，但是看起来并不邋遢，只是让他显得更加成熟，点都不像是未满二十岁年轻人。
曲昀觉得自己定是着魔，他只手肘艰难地撑起自己上身，伸长另个胳膊，指尖触上凌默胡茬。
“
们起醒过来，怎样？”
完全陷入黑暗那刻，凌默声音在曲昀耳边如同从缝隙间溢出般，很远，又很近。
当曲昀再度醒来时候，还是洁白到没有丝瑕疵房间，厚实隔离，只是隔离外侧那些穿着防护服研究员已经都消失。
随着思维清醒，他胸口传来阵钝痛。
妈……这是被卡车碾过胸骨吗？
“如果……如果这次又挂掉……你……你不要再割伤自己手腕……摔到牛奶瓶碎片上……太逊……”
自己都快断气，还能说出这长串话，曲昀觉得自己实在太他伟大啊！
而且，手腕摔在跌碎牛奶瓶上割破手腕这种屁话，是凌默对路骁说，“黑雀”就算对凌默调查再细致，这段话“黑雀”应该无从知晓。
但是凌默却点反应都没有，这让曲昀不确定凌默到底是在装没懂，还是反而更加怀疑曲昀？
“你知道你现在烧到四十二度吗？就算治好也许也是傻子。”凌默声音里带着丝淡淡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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