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谚非所住是贵宾病房配置独立卫生间。沈谚非还在看着晚间播报时候,沈思博已经在浴室替他放水。
“扶你去泡个澡吧,你打石膏不方便淋浴。”
“啊……”沈谚非看着沈思博脱掉西装,将衬衫袖口撸上去样子感觉不可思议,“这……这种事情你可以让工友来做……”
“没关系,扶你过去吧。”沈思博臂膀很有力,轻易就将沈谚非扶起来。他胳膊搭在沈思博肩上,
沈思博很少说这长段话,更不用说将自己内心想法展现到他人面前。他思想从来是只属于他自己,别人窥探不得。
“你是沈家里最在意人。越是在意,就越要掩饰。”
“为什?”
“因为……如果掩饰不好,大概不止会被静云看穿,也会被父亲看穿吧。到时候他定会把你送到看不到地方去。”
沈谚非不自觉咽下口水,他喉头有些哽咽。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懂得沈家人。他们并不是过分自漠然,他们只是习惯用这样方式来保护自己重要事物罢。
膀,压低身姿。
沈谚非想要冲过去扶起他,但却无法站起。
“沈总!”严赋冲过去将他扶起,紧接着用手按住沈静云腹部,“沈总!伤口是不是裂开?”
“没有。”沈静云回答很用力,推开严赋,步步向着出口走去。
有某个说不出地方在疼痛,沈谚非想要按住自己痛处,却无从下手。
“你腿伤虽然严重,但是打算下周接你回沈家,家里总比医院好。而且不在时候,欧阳管家和林姐也能照顾你。”
这个时候沈思博下决定很难改变,沈谚非并不想回到沈家,但是如果现在同沈思博争执,是不会有结果。
等到自己伤势痊愈石膏被拆除,他会离开沈家另找个公寓。
是啊,自己电脑还有从旧货市场淘来书桌和收集珍藏版书籍就那毁掉。
医院病房里仍旧安静,沈思博整整陪他个下午。病床正对面电视里重复播放着长天实业董事长被控多项罪名包括超过两项谋杀未遂判处终身监禁新闻。
为什要那执着?明明受伤为什还是要来?
坐在回去医院车上,窗外中心广场LED屏幕正播送着长天董事长被控有罪入狱新闻。风从窗沿灌进来,遍遍重复着撩拨沈谚非头发。
“你真和两年前不样。两年前你害怕颤抖,现在就算对方攻击你人格你能力,你都能镇定自若。”沈思博开口道。
“大哥,你对这好,是因为那个时候为你入狱吗?”沈谚非用平静语气问。
“应该对你更好。应该在庭上阻止你做傻事,应该放下自己自负。以为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是件很简单事情,你甚至不用在那里待上晚就能带你出来。然后你就会乖乖地待在身边,被保护。但是错。错误由你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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