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不会怎样。毕竟是公众人物,他们应该不会随便乱来吧。只要忍耐点麻烦事,照他们说去做就行。」
「这个嘛,大概──也是这样吧。」
这说
「里面好像连开灯都不行。」叹口气:「从那边可以开门吗?」
「好像要刷卡才打得开。」
茉梨小姐从门下方类似投报孔开口,推进盛放餐点托盘。虽觉得自己真在坐牢,还是接下它。
「对不起喔,让你受这种罪。」
她隔著厚厚门说。
说来说去,只是还无法接受母亲死罢。父亲逃避方式太凄绝,让没发现自己也在逃避现实。母亲过世后,和父亲也不再交谈,这单纯是他问题吗?正如他忽视存在般,也将他当成幽灵吧。
啊啊,在这小块上,好像能明白爱丽丝感受。
认识自己是件可怕事。因为知道真相,就等同面临死亡。
当想逼自己睡会儿而阖眼时,走廊传来拖拉重物声响,接著是异样飘忽脚步声。坐起身,看见棂格玻璃另头,有个人站在微弱苍白灯光中。
「……鸣海,你醒著吗?」
消灭个人存在,是极其困难事」。为守密杀个人,反而会制造更大更难隐蔽秘密。而且想抹去所有曾经留下痕迹,根本是天方夜谭。
为掩藏家族失和而杀?不可能……不可能吧?
开始觉得拚命安慰自己很蠢,便翻个身,感到脑浆中央除发麻之外还微微地发烫。今天它口气灌注太多资讯,已经超载。感到疲累,不怎重要记忆跟著从耳朵滴滴答答地流出去。最后剩下,只有爱丽丝和茉梨小姐曾对说话。
母亲死,父亲像具活尸。
若单纯贴上这样标签,紫苑寺姊妹与境遇还挺类似。但她们怀藏痛切感受,完全无法体会。
「哎呀,这又不是你该道歉事。」
茉梨小姐和爱丽丝不样,会老实道歉呢。忽然有这种傻想法。
「会尽量让你早点回去,也会想办法让那些人绝不再找你麻烦。」
「能这样就好喽。那个,你那边还好吗?他们当著大家面威胁你……」
她低下头,表情没入暗影。
是女人声音。下床走向门。白色衬衫,肩口叠合绢长黑发倒影,背著夜灯映在探视窗上。
「是茉梨小姐吗?怎吗?」
「听说没人给你送饭……就帮你拿来。」
「啊,不好意思。谢谢。」
在门边墙上摸索电灯开关,但找不著。扭门把,发现是锁上。
不懂,也想像不来。谁能真正解别人心情呢?
在独处室此刻,与爱丽丝对话句句地返响,回到自己身上。
为什无法体会?
因为母亲死于车祸吗?其中谁也不带恶意,时倒楣就死。比起紫苑寺光纪与情妇那段由沾染疯狂爱恨交织而成命运,简直不值提。
不,不是那样。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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