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多少解点吧?你母亲不是很早就过世吗?」
耸肩摇头,回答:
「茉梨小姐状况和完全不样。妈妈是车祸过世,恨谁也没用,而且能恨卡车司机也死在那场车祸。像茉梨小姐那样……」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嗯……」声后说:「像她那样,完全不懂。」
「可是,你至少会伤心难过吧?」
这问之后,爱丽丝垂下双眼:
爱丽丝淡淡地自嘲说:
「结果等敢睁开眼睛,爷爷已经要把真相带进坟墓里去。」
「茉梨小姐应该也知道些什吧?」
「那当然啊。可是现在,没办法问姊姊那种事。她从那之后就倒在床上,难过到现在。」
想起茉梨小姐吼出满腔悲愤画面。
注视爱丽丝冷冽侧脸说:
「是因为……你妈妈,那个……跟你爸爸,关系见不得光?」
「不是因为是妾子,这样说不通。姊姊不是在紫苑寺家过得很正常吗?」
也曾抱持相同疑问。接著,爱丽丝更往下钻探。
「身上还有其他难以解释问题。姊姊是长大以后才被紫苑寺家带回去,是从出生就被当成紫苑寺家孩子耶。」
「请原谅问你这冒昧问题。真不知道那是什感觉。」
想想,开口说:
「难过啊……感觉有点不样。怎说呢,好像拔掉浴缸塞子那样,心里有很多东西不断地流走,最后什也不剩。所以老姊说那时候滴眼泪都没掉,可是自己没什印象。」
「原来……是这样啊。」
爱丽丝手按上黄绿色
紫苑寺家杀死她母亲……
不晓得实际上出什事,但可以确定是,母亲过去在她心中占有位置,如今只留下无法愈合伤疤。就像,鲜少提起母亲并不是觉得那不好,而是仍在为失去她哀悼。
「也应该和姊姊多谈谈,都不知道她个人抱著那痛苦回忆。和她没见过几次面,又只想徜徉在网海之中,对身边现实几乎点兴趣也没有……又开始就没有母亲陪伴,完全不解姊姊心情。」
「这样很正常啊,谁能真正解别人心情呢。」
爱丽丝眨眨眼:
「这样哪里奇怪?」
「整体说来就是,父母亲婚外情曝光以后,不仅没断绝来往还怀第二胎──也就是──而且紫苑寺家还出钱让生下来,这样还不奇怪吗?」
「啊啊,嗯……是很奇怪。」
从那个宗亲会,可以想见情妇曾遭受多残酷对待。紫苑寺族态度和爱丽丝在他们优渥庇护下出生事实,怎兜也兜不起来。
「从很早以前就觉得不对劲,而且不只是怀疑,还几乎把真相来龙去脉都推测出来。只是……不敢查证。很不可思议吧,那憎恨无知,对世界不断开启扇扇窗口,对自己却紧闭著眼睛,眼也不敢看。若要和紫苑寺这个姓抗战,应该先从认识自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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