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生得很美,可惜青丝凌乱、浑身是伤。她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中蜿蜒而落,滴滴汇入冰面腥红。
“大人饶命!”女子瑟瑟发抖,眼含惊惧:“吾等远渡重洋来到中土,只为求习高深法术,
但谢翡不傻子,当然看得出湘妃和阿福有心隐瞒,因此怀疑那张图没那简单。
只是他们不愿说,他也懒得寻根究底,反正问也白问。
谢翡转眼就将这事儿抛在脑后,可晚上睡觉时,他做个梦。
梦里是片广袤冰原。
寒风卷着鹅毛般雪片盘旋而落,轻覆上碎裂冰层。
见他摇头,阿福和湘妃面面相觑,两人安静会儿,湘妃试探地说:“他有没有问过您张图?”
谢翡抬眼:“什图?”
湘妃怔,点开手机相册,从中选出张图:“您见过吗?”
谢翡凝神看会儿,“没见过。”
他反应很平常,也不认为那张图有什特殊之处。虽然和大多数人样,谢翡也有初见惊艳感,但再细看时,又莫名觉得笔触呆板又俗气。
那天早上,要不是谢翡死命抱住郁离腰,只怕客栈又会发生几桩血案。
两人鸟逃之夭夭,唯有谢翡舍身取义,留下来扛住所有怒火。
他曲意讨好、百般奉承,终于让郁离脸色回暖,对方只留下来吃顿早饭,又赶回绍阳镇。
直到郁离背影消失不见,阿福和湘妃才敢冒头。
两人站在庭院角落里拉拉扯扯,嘀嘀咕咕。
身黑衣男子站在浮冰上,手里撑着把红纸伞,而他前方,趴伏着只巨大蝙蝠。
那蝙蝠左翅断裂,老鼠般脸上划有道深长伤痕,看上去已奄奄息。
鲜血从它身下蔓延开来,污染黑袍男子站立之处,但男子并未退步,反而踏着血水上前。
狂风掀起男子衣袍,他持伞走在雪里,仿佛宣纸上盛放墨莲。
男子越过蝙蝠庞大身躯,驻足停在位跪在冰上女子身前。
他隐隐有种感觉,好像那个场景不该是画里模样……
他见湘妃和阿福都有些失望,不解地问:“这图怎?”
“没、没怎啊。”湘妃偷偷拧把身边人,阿福硬着头皮说:“就是刚好在热搜上见到,觉得还挺好看……”他说两句就说不下去,编得自己都不信。
“还行吧。”谢翡从秋千上跳下来,拍拍皱起裤子,“要去山上直播,这里就交给你们。”
谢翡转身就走,留在原地两人同时舒口气。
谢翡坐在秋千上,只小腿随意晃荡,另只脚尖点在地面。
听见不远处你来往“你去”、“你怎不去”,谢翡扬声说:“两位哥哥姐姐们别演好吗?站那近,又不聋。”
两人讪笑着上前,湘妃扯阿福把,后者支支吾吾地开口:“老板,那啥,老大找您干嘛啊?”
老实说,谢翡也不知道。
郁离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头到尾也没提过有什目,难道真就是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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