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簌簌而下,宛如梨花穿梭在浓荫摇曳间,带着苍松与寒梅霜冷气息,飘落在谢翡眼角眉梢,也飘进他心里。
世上哪有这巧合事,这场雪分明就是人为……不,妖为!
谢翡喜不自胜,正想转头和郁离说话,忽然感觉肩上重。
贴上来躯体很冷,是刻骨冷,仿佛块冰。
谢翡打个哆嗦,微微偏过头,正对上郁离半垂眼睛。
“哪儿有那多精力,当然是买啊。”
听到谢翡给出完美回答,郁离嘴角微扬,又立刻绷直,硬邦邦地说:“你闭上眼睛。”
“干嘛?”
郁离没耐心解释,直接抬手盖住对方眼睛。
睫毛轻刷在掌心,仿佛痒在心上,让他下意识就想缩手,却忍着不自在没有动。
“哥,你这快吃完早饭?”
听见声音,郁离缓缓抬头,见谢翡拎着水桶进院子。
“你戴上啊?挺好看,很帅!”谢翡对目前形势无所觉,放下水桶后还挺兴奋地绕着郁离转圈。
然而面前人却默不作声,连眼神都欠奉。
“怎?”谢翡察觉到郁离在不高兴,有点摸不着头脑,“是不太喜欢吗?第次织围脖,可能织得不好。”
子。
燕来冷汗直下,下意识捂住脸,但他心里清楚,脸上连道擦痕都没有。
三人饱含惊惧地垂下头,谁都不敢看郁离,明明屋子里就十来度,他们却各个汗流浃背,总觉得空气就跟要烧着似,鼻尖仿佛能嗅到硝烟味,耳中还能听见噼里啪啦火花响。
至于引火点,当然来自于主位。
只听椅子摩擦地面噪音,主位上人离开,伴随着震天关门声,房间里温度似乎也被席卷空。
两人隔得很近,谢翡能很清晰地看见郁离白到透明皮肤,对方原来就淡薄
片刻后,郁离松开手。
“哥,能睁眼吗?”
“嗯。”
谢翡先是眨眨眼,适应下光线,还不等视线完全恢复清明,他就感觉额上凉。
仰头,漫天飞雪。
郁离神色微动,“你自己织?”
“是啊,羊毛是找村里人买,毛线都是自己做。”
郁离斜睨他:“怎不知道。”
“要给你惊喜,当然得背着你。”谢翡有点担心地说:“你别怪银粟,它是被哄骗,如果哥觉得这条不好看,那重新再织?”
“不必。”郁离漫不经心地理理围巾,佯作不经意地问:“那其他人礼物也是你自己做?”
湘妃几人微抬起头,面面相觑,又同时垮下肩膀,瘫坐在椅子上。
门外人并没有走太远,郁离无意识盯着丛违背自然原理、在冬天依旧开得旺盛绣球花,也不知道在想什。
“呵,就这好糊弄?”
半晌,他冷笑声,抬手就想将围巾扯下来,可掌心传来细软柔滑触感又让他怎都下不手,反而改用指腹轻轻摩挲。
隔会儿,郁离负气地放下手,自言自语:“就这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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