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懵然,稍稍挣动下,感觉那只手力气松松,便转脸看——挠他人被郁离掐着脖子提离地面,双腿胡乱蹬着,整张脸憋得青紫。
正所谓横怕愣,愣怕不要命,郁离此刻满眼杀气,俨然副要拼命样子。
短暂寂静后,只听人高喊“杀人啦”,村民们如蝗虫般四下散开,窝蜂冲向派出所大门……
于是,等谢翡和郁离走出派出所时,他们已经从接人人,变成被接人。
回去路上,车里气压极低,阿福缩在副驾上,恨不得原地消失。
“大哥您别着急,赔钱是应该。”谢翡尽量心平气和,态度良好:“但现在还不太解具体情况,要不咱们先去派出所,如果真是员工做错事,该怎赔就怎赔。”
年轻人眼神微闪,他之所以领着亲戚邻居来拦人,无非是眼红客栈生意好想趁机讹笔,怎可能进派出所再谈,那能赔几个钱?要不是怕被当做勒索,他都想上客栈门口闹。
“你还想赖账?信不信——啊!!!”年轻人上前揪住谢翡衣领,气势汹汹地威胁,却被旁胡子大汉扭住胳膊,疼得他当场惨叫连连。
这时,不知谁喊句“打人”,回过神村民们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谢翡既担心郁离下手太重真伤人,又担心他被别人所伤,只能边拉边挡,加上村民中多半都是些大妈大爷,谢翡不敢下狠手,以至格外被动。
日天黑得早,两人抵达派出所附近时已是华灯初上。
可还不等他们走到大门口,就被人给拦下。
“就是他!见过!那个,bao露狂喊他老板!”
“长得人模人样居然聘用个变态,他们家开客栈吧,也不知道那些客人有没有被骚扰,说不定房间里都装针孔摄像头!”
“小小年纪识人不清,怕不是被变态骗。”
“、就是帮客人去村口买点儿东西,抄小道,跟着那大妈走三条巷子。”阿福窝窝囊囊地哭诉,毫无作妖排面:“结果她突然开始尖叫,群人冲出来就把捉住……”
可敌方阵营却没那多顾忌,战斗力异常彪悍。
村民们连拽带扯,相继扒拉掉郁离帽子和墨镜,眼见假胡子就要不保,谢翡心里急,推把冲在最前头人,那人踉跄地退后几步,猛冲上来就对他又抓又挠。
“嘶……”
谢翡感觉阵刺痛,白净脸上当即多几道血痕。
只手忽然扣住他后脑勺,将他往肩窝处摁,接着便是满呼吸青竹香,四周嘈杂声猝然凝固。
“小子,赔钱!”
……
群村民包围住谢翡,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吵闹声如同几百只苍蝇嗡嗡个不停。
谢翡发挥出自己最大耐心,勉强笑笑,直指关键:“赔什钱?”
“当然是精神损失费,妈心脏病都快给吓出来!”喊话是个流里流气年轻人,开口就得到不少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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