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个鬼头破血流啊。等结疤,脱壳,又跟水煮鸡蛋样。”
岑卿浼笑。
“夏致啊,你说为什咱两寝室里偏偏就会有卢浩和廖杰这对冤家呢?”
“倒霉吧。”夏致说。
“可不这认为。虽然小时候们就说要做辈子兄弟。少年,个月,天……”
寝室里没准备医药箱,给岑卿浼消个毒也不好弄,夏致直接扣着他肩膀,带他出门。
“你们两个,等回来之前这满地垃圾给收拾干净。要是再在寝室里没事儿找事儿,要滚,要死。”
夏致目光扫,镇得卢浩和廖杰愣在那里,个字都蹦哒不出来。
夏致把纸巾垫在岑卿浼眉毛上,这样血流下来就不会掉进眼睛里。
“他们要干架,你怎不叫起来?”夏致冷冷地开口问。
廖杰吼出来,在这寝室里卢浩带着浓浓神经质,夏致又经常不在寝室有点儿独来独往,也就岑卿浼会和廖杰说得上话,还能聊聊音乐。
“关什事儿?台灯是,但岑卿浼是你砸!”
这时候,夏致哗啦下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岑卿浼那出血额头,眼睛狠狠瞪向对面卢浩。
绝对气势碾压,卢浩僵在那里,半张着嘴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砸岑卿浼——”夏致压低声音,目光里杀气腾腾。
舍时候弹。
这两不想让,火种就埋下。
要真是因为卢浩,廖杰吉他没,那这架可不是他岑卿浼能劝住。
他默默地松手,男人之间事情也许还是要靠拳头来解决呢。
谁知道岑卿浼还没回去自己铺,卢浩就想“先发制人”,竟然把夹在自己床头灯拿下来,狠狠砸向廖杰脑袋。
“小时、分钟……都不是辈子。”夏致闷闷地说。
“你明天不是还要训练吗?就想你多睡下。”
夏致没说话,去看痞痞,他在水里游很久耗费不少体力,所以回来就觉得困倦。廖杰砸门时候,他是有意识,只是觉得困就没起来。
“你是不是内疚?”岑卿浼笑着问。
“内疚个鬼。”
“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到高中,除打针时候疼过,身上连道疤都没有。结果上大学,还跟你个寝室呢,被砸个头破血流。”
卢浩立刻指向廖杰:“他……”
“明明是你扔台灯!”
夏致转过身,从铺子上下来,走到岑卿浼面前,手指撩开他刘海,那道伤口有点儿深。
“没……没事儿……留点儿疤比较有男人味……”
“去医务室。”
廖杰反应很快,抬手挥,那台灯就直接砸在旁边岑卿浼头上。
“啊——”
台灯灯罩裂开,把岑卿浼额角划道口子,血下子就渗出来。
卢浩坐起来,廖杰从梯子上下来,赶紧去看岑卿浼。
“卢浩,你是不是大老爷们儿!要打架用拳头,你他拿台灯来暗算是怎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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