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
？”
“你每次神游，都去哪儿
？”
“很多地方。有时候是养在玻璃缸里
小金鱼，有时候是商场里被小朋友捞起来又扔回去锦鲤，有时候是海里面小鱼小虾，偶尔能雄壮地当
回蓝鲸。”
“那海豚呢？”夏致又问。
“有啊。”
“你难得睡会儿，
也没站多久。”
“不可能吧。你那早就出来，其实你可以叫醒……”
“你怎知道那早就出来？”
夏致坐进车子里，靠着车窗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叶粼，目光里带着审视意味。
叶粼先是微微愣，然后笑。
夏致看到它第眼，就觉得心疼得揪起来。他什都没多想，抱起它就冲进海水里。
直到海水没过他胸口，他才成功把小海豚送走，自己也差点被海浪给带走。
他回去时候，还被小姨臭骂顿。
那时候自己穿着是什来着？
裤子不记得，直接老爸给买好几件白色背心……小姨看见还骂老爸没常识，出海日光都很强烈，应该给孩子买长袖。
爬上去，气得痞痞嗷嗷叫。
“哇，你干什？痞痞叫得那凶？”吕珉好笑地问。
“它今天已经够坏，难道还得助长它这种气焰？”
“你小心，下回你要是再来，它铁定要和乐乐起欺负你。”吕珉幸灾乐祸地说。
“明天就回家。泳队放周假，回家准备行李。再回来q市，就是新生报到。”
叶粼侧过脸来，看着夏致。
“每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只海豚…
“你觉得海豚智商和人类比，是个怎样程度？”夏致又问。
他神情有些冷，看起来就像个严肃考官。
“六到七岁孩子啊。”
“你觉得六到七岁孩子，有没有那种假装被其他小朋友撞伤，来引起别人内疚同情心机？”
叶粼唇角微微勾起来。
夏致来到叶粼停车地方，他从驾驶席车窗看进去，叶粼侧着脸已经睡着，而且不知道睡多久。
还是第次从这个角度看叶粼睡着样子，夏致没有敲玻璃窗叫醒他，而是安静地看着。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叶粼眉头皱皱，睁开眼睛。
他有些迷茫，好像还在确定自己身在何处，他抬起手来摁摁自己眼睛，下意识向车窗外看时候，发觉夏致就站在外面。
“你怎不叫醒？”叶粼把车打开，让夏致进来。
“那成。晾这小东西周，它会先生你气，然后再盼着你。等你下回再来，它就会巴巴地粘着你。”
“行，下个月再见。”
夏致吹干头发，整理妥当，再看眼手机，发现叶粼竟然没发条微信来问他什时候出来。
夏致闭上眼睛，用力地回想小时候已经模糊记忆。
他记得自己在沙滩上看见只小海豚，它身上已经没有水份，张着嘴好像在呼救，却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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