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容修额上青筋脉突突。
他做这个掌门三百年有余,还是第次遇到这个丝毫不给面子人。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这样说来,阁下是不肯拿出解药?”
章容修咬着牙说。
路小蝉不安分地晃晃脚,但还是被舒无隙扣紧脚踝,舒无隙拇指在路小蝉脚踝上滑半圈,似乎在说“别闹”。
客栈外章容修已经眯起眼睛,哪怕隔着墙,路小蝉也能感受到对方怒气。
生气伤身,不过伤是你,不是。
所以你越气越好!
章容修拇指压着剑柄,随时都有出剑可能。
在眼中,于是这次章容修只带两名弟子前来。
他用五成功力,试探客栈中人修为,但舒无隙回过来这掌,章容修暗叫“不妙”,自己在对方面前,如同蚂蚁撼树,非但没能震慑对方,反而还把对方给得罪。
“你们章山派人烦不烦啊?那个章无天不要脸,想占本君便宜,本君不过给他点儿教训,你们就而再,再而三地前来骚扰!骚扰就算,还趁着本君没睡醒,偷袭?听说你们章山派是仙家名门啊,怎是非不分也就算,还这不要脸呢?”
路小蝉仗着有舒无隙保护自己,想什,就说什。
客栈外章容修脸上轻阵,白阵。
“他清心寡欲,自然就不疼不痒啦!”
路小蝉知道,章容修按耐不住就要出手。
“哼,章容修
“仙友误会。在下章山派掌门,章容修。听闻太凌阁仙友来章城,与犬子有些误会,还请仙友来章山派小住几日,让章容修尽地主之谊,也好化解下与犬子之间不愉快。”
章容修目光盯着窗口,想要看清楚里面说话之人是何模样,只是从这个角度看进去,只能看见个身姿清俊书生正在为榻上之人穿鞋。
书生微微低着眉,对榻上少年无微不至。
少年再度开口,是捧腹大笑声音。
“哈哈哈哈!和章无天之间能有什误会啊!他对心怀不轨,可惜修为不到家。对他略施惩戒,就被说成是‘暗算’?现在已经很不愉快,若是让去你们章山派,见到章无天,岂不是更不愉快。到那时候,是踹他上天,还是踩他入地啊?”
百余年来,章城百姓将章容修奉若神明,往来仙门也是实力略逊于章山派,章容修对他们也自然不客气。
章容修跋扈这些年,还是第次有人让他如此失颜面。
自从他章容修来到客栈前,百姓们就纷纷避开,客栈四面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虽然章容修不用担心路小蝉方才嚷出来话被任何人听见,但终究还是难以容忍。
他拳头扣紧,指骨发出咯咯声响,恨不能拔剑,将那少年困入剑阵之中,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如此张狂地得罪章山派。
此时舒无隙将路小蝉扶起来,将他双腿放到自己身上,给他整理裤脚,穿上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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