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殿中央,是个桌案,案上是朵玲珑寒玉雕刻而出花。
它花心正飘着缕香。
这缕香袅绕而起,沿着四面玉璧缓绕而过,十余幅空白画卷就这样坠落而下。
路小蝉低头看看自己,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之前那个小少年满身瓶瓶罐罐,但他却发觉身上还是自己衣物。
这是怎回事?
他笑起来,抬起舒无隙胳膊放在自己身上,然后钻,说声:“你抱着,就无所谓踢不踢被子啊!”
舒无隙怀抱立刻紧张起来。
路小蝉闻着他身上味道,只觉得安神舒心,没过多久就睡着过去。
听着他呼吸声,舒无隙胳膊这才放松,他收紧自己怀抱,又怕勒坏路小蝉,只得又松开些。
路小蝉沉眠而去,迷迷糊糊之间他发觉自己又落入梦里。
“那你现在睡啊。睡好,们才有精神走很远很远路。对啦,现在有修为,是不是可以让麓蜀带着们神行千里啊?”
“可以。不过烨川在南离境天尽头,们哪怕坐在麓蜀身上,也要行七日。”
“哦,这样啊。”
舒无隙在路小蝉身边躺下来,他侧着身,稳稳当当,半天也没见动下。
倒是路小蝉不老实,睡半,就想摆个九字,想也不想就把腿架到舒无隙身上。
明白这是昆吾恶趣味,报复路小蝉摘他灵藤果。
反正说什,路小蝉都不会带着这个乾坤袋。
舒无隙倒是无所谓,将长湮肋骨收入袋中。
晚上,路小蝉躺在榻上,看着舒无隙坐在桌案前研读医道典籍身影,他还在看什北溟篇。
“无隙哥哥,从没见过你休息。今晚早点睡吧。”
这个和从前
而他周围是熟悉散发着寒气白玉墙壁,以及数十柄剑嵌入墙面之中。
每柄剑,都是灵气逼人。
四面柱子从地面高耸向天际,这里竟然和太凌阁样有着无尽虚数空间。
柱子上,是无数书简,平平整整却又像是无限轮回般。
“这里是哪里?”路小蝉忍不住心中疑问。
他忽然惊醒,心想自己是不是压到舒无隙,赶紧要把腿收回来,舒无隙却只是替他拉拉被子盖好。
路小蝉这才发觉,舒无隙根本没有闭上眼睛。
“你怎不睡啊?”
“怕你踢被子。”舒无隙回答。
路小蝉心想自己睡觉是不老实,而且过去在树下或者巷子里蜷起身就睡,根本没有被子这种东西。
舒无隙走到路小蝉身边,坐下来,指尖在他额头上碰碰:“你先睡吧。”
“你不睡,会睡不着。总觉得觉醒来,会不会又不能碰你。明日就要启程,你不好好休息吗?”路小蝉向里面挪动,让出半张榻来。
舒无隙顿在那里,说句:“从前躺在你身边,你很生气。”
难道是因为这样,舒无隙每晚都不睡觉,只在他身边坐着?
路小蝉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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