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蝉就快哭出来,白净脸早就涨红,几缕碎发汗湿贴在脸颊边,双手紧紧扣着那只药壶,两条腿也屈起来。
还是舒无隙心如止水,靡靡之音对他来说也是风过无痕?
路小蝉呼出口气来,不爽地用拳头砸下墙面。
“小点儿声!还让不让人睡觉!”
女人调笑声音反而更加肆意,如同浪接着浪,路小蝉取出小药壶,拔壶盖,喝大口。
冰凉酒水路过他喉咙,却像是着火般。
婉转娇媚,让人心跳加速,连骨头都要软。
接着是男人着迷声音:“别走——别走——看你去哪儿!”
路小蝉听力本就敏锐,衣衫尽褪声音,床榻摇晃声音,女人拽着床幔笑声,就像千万只手,在路小蝉心头上挠痒痒。
他浑身燥热无比,下意识侧过脸,发烫耳朵蹭着自己肩头。
“舒无隙……你有没有听见……听见什动静?”
,根本不需要掩饰自己。只有修为到定境界,样貌已经随着修为让人过目难忘又不想引人注意,才会用“叶障目”之术。
此刻,舒无隙竟然直呼凌念梧名讳,只有种可能,那就是凌念梧在舒无隙面前也是“晚辈”。
只是修为高过凌念梧,五根手指都能数出来。
江无潮却个都和舒无隙挂不上号,因为这几位早就是不出世高人,除非上古邪灵混沌再次作乱。
江无潮立刻收回自己剑,低下头来向舒无隙作揖。
路小蝉忍不住,他可怜兮兮地问端坐在那里连呼吸都没变过舒无隙说:“你可不可以帮到旁去说说,让他们小点声!”
墙那头吱吱呀呀木头摇晃声音,闹得人脑壳子都要裂开。
路小蝉并不指望舒无隙能让他们停下来,但舒无隙离开哪怕小会儿,路小蝉至少可以慰藉下自己。
舒无隙起身,并不是出门,而是在路小蝉身边坐下来。
“小蝉,定神。”
路小蝉口干舌燥,只有舒无隙开口说话才能缓解。
“没有。”
舒无隙声音响起,冰凉玄夜将炙热沙漠倏然间包裹起来。
怎会听不见呢?
那大动静?
“是晚辈唐突冲撞,望前辈海涵。”
舒无隙目不斜视,连个“嗯”都没给他,就拉着路小蝉走。
回到客栈,已经过子时。
路小蝉虽然有无数问题,但是句都不敢问,只能抱着那只药壶,摸着上面乌龟解闷儿。
这时候,隔壁房间里传来女人调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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