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靠在床头,把玩着那只药壶。
酒壶上乌龟入溪水,游圈,来到岸边,口就将那对正在争斗蛐蛐给吞。
路小蝉惊着:“乌龟把蛐蛐吃掉!怎办!”
“哦!大概是世人都觉得离澈既然有仙号,那必然是个仙风道骨、老成持重模样?”
“上房揭瓦、下海逐星、遛猫逗狗,如何老成持重?日日眷恋花花世俗,哪里来仙风道骨。”
舒无隙似对离澈君看不顺眼,但是最后却声叹息,百转千回。
“那还是拜拜他吧。”
“不用,这只是尊泥像而已。世人都可以拜他,唯独你不需要。”
“舒无隙,你说你和是故交……那你认得家人吧?他们有钱吗?在这里花那多钱又吃又喝……他们会还给你吗?”
“不需要你还。”
“那你定特别有钱!要不然,你再给点钱,让请三炷香?要拜拜仙君!”
“这是什仙君?”
“离澈啊!医君离澈!就算不求他保佑顺利见到医宗昆吾,也该谢谢他这些年让借他香火吃几天饱饭。”
能看见,始终会看厌,没有个真心待自己人可贵。
“好,答应你!”
“那们走吧。送你去太凌阁。”
路小蝉心就像枯旱花,眼见着风吹都要灰飞烟灭,却因为舒无隙这句话,就像下阵雨,放肆恣意开个铺天盖地。
他们路走着,路小蝉嗅嗅,开口道:“们到医君庙!要进去给离澈君上香!求他保佑你能顺利把带去太凌阁!”
“什?”
“们走吧。”
舒无隙拉着路小蝉走。
虽然最后也没给离澈君上香,但路小蝉觉得舒无隙说不用拜,那就应该真是拜也无用吧。
可是回客栈,路小蝉也是点睡意都没有。
舒无隙却站在原处不动,似乎正仰着脸看着那尊医君像。
“怎?你为什不说话?”
“离澈不是这个样子。你不用拜。”舒无隙说。
“那……那离澈是什样子?”
“离澈十四岁就到‘入势’境界,所以他至寂灭都保持着少年样子。这尊仙君像太老。”
“医君庙?”
“对啊!医君庙!”
路小蝉反过来拉着舒无隙向医君庙里走,因为太着急,差点踢到庙门槛。
此时医君庙,没有之前那热闹。
现在又是晚上,医君庙里几乎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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