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吃点东西。”
“今天还起程吗?”
“不,太晚。”
又能多待个晚上,路小蝉当然是要到无肆酒坊里大吃大喝。
只是他忘,那日“冲冤”占王大勇身子,在酒坊里劈烂桌椅不说,就连胡涂都当场被他吃进去,还有谁敢到那里喝酒啊。
“肯定是因为镇长说要绑她去县里见官!”
“那是当然,她可是毒害亲夫罪妇啊!如果不是她让王大勇愤怨冲天,怎会招来邪灵?”
“可记得,她有只胳膊都给王大勇在酒肆里给剁,受那重伤,她能跑哪儿去?”
路小蝉刚摸摸鼻子,就听见舒无隙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答应过,不看热闹。”
路小蝉侧过脸,仔细分辨着镇上人正在议论什。
好像是谁家死人?
路小蝉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要踩在地面上,脚心立刻就被竹枝给抬住。
“穿鞋。”
路小蝉歪歪嘴,他这辈子没穿过双完整鞋。客栈掌柜收舒无隙银两,给路小蝉准备都是镇子上最好软底鞋,可惜路小蝉……糙惯,那种不贴地感觉反而让他不舒服。
“这能睡?直睡在榻上,你睡在哪里?”
“不需要睡。”舒无隙取过路小蝉手中茶杯。
那刻,路小蝉知道他指尖距离自己手指连寸都没有,只要自己抬下手指,就能碰到他,可是舒无隙就像知道他小想法,手离开特别快。
“你不需要睡……那你个人干什?”
修行吗?
口渴!”
个茶杯端过来。
路小蝉拿起来猴急地饮而尽。
“还要,还要!”
杯子里水又满。
曾经热络地方,现在清冷得只能听见掌柜在叹息。
路小蝉和舒
“这是听听热闹。”路小蝉指指耳朵,立刻露出讨好笑来,“你放心,肯定乖乖。陈家谁死,跟也没关系不是?他们要是曾经赏过口饭吃,那于情于理也得去上柱香。可惜没有!”
路小蝉摊摊手。
“嗯。”
“可是饿。”路小蝉摸摸肚皮。
毕竟昨天夜里,他吐个干二净,不饿才怪。
好不容易把鞋穿上,路小蝉摸来摸去到窗口,脑袋探出去听。
“陈家真是造什孽啊!老爷子刚走,少爷也没!”
“是啊!陈家老太爷头七还没过呢!”
路小蝉耳朵尖动动,又听见有两个女人从窗子下面走过,正在八卦。
“你说什?壬二娘那个不守妇道女人不见?”
“不干什。”
“那就是发呆?”
舒无隙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路小蝉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说:“你总不是……就这样看晚上吧?”
“嗯。”舒无隙声音很轻,正好被窗外吆喝声给盖住。
路小蝉咕嘟两下又喝完。
“睡多久啊?”
“天。”
“什?那现在是第二天晚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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