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呢?
“跟走吧……如果你不讨厌。”
路小蝉憋着
可相信,你不会像其他人样,嫌弃是个脏兮兮还眼睛瞎乞丐。
“永远不会讨厌你。”
明明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声音忽然变轻,柔软落在路小蝉心头,清润得让路小蝉想要遍又遍地听他说话。
“只是很久很久以前……你很讨厌。”
后面那句话很轻,像是道道细微伤口,每道都可以忽略不计,可每道在漫长等待里都没有愈合。
“那你是朋友吗?”
“不是。”
这个男人声音虽然冰冷,却莫名悦耳。
就像揣在怀里带着丝温度冷玉。
“那你……是什人呢?”
周围人议论纷纷。
路小蝉脑袋里嗡嗡直响,他真就快饿死,却仍旧伸长手,想要碰碰那个人,就算他心里清楚,那个人不让他碰。
“不是你爹。”
管你是不是爹。
这辈子都没机会叫人生“爹”,便宜你!
哪怕再冰冷,也能听出丝疼惜和心痛。
天翻地覆欢喜涌进路小蝉心里。
他想要扑进对方怀里,但对方却起身侧,路小蝉直接五体投地趴下去。
“爹——是你来寻吗!”
路小蝉心里羡慕阿宝亲爹寻他那多年,睡梦之中也做过亲爹来寻他美梦。
“不可能!被屠户踹得差点死,是你治好对不对?身边每天都有好吃,是你特地买给对不对?差点被老槐树砸死,也是你来救对不对?你对这好,又怎会讨厌你?”
路小蝉虽然看不见,这多年也直告诉自己不用在乎旁人对他态度……但他终究是个人,希望有人在意他,哪怕须臾片刻,将他放在心上。
“小蝉……”
他名字被念起,还是平静无澜声音,却染着不舍,又像是干涸般嘶哑。
路小蝉紧张起来。
良久,路小蝉都没有听到对方回答,这让路小蝉害怕起来。
“你是不是走!”他立刻伸长手到处摸,但什都没有。
“在这里。”
听着他声音,路小蝉长长地呼出口气来。
“……还以为你走呢……”路小蝉鼻子酸,喉咙也紧得有点疼,“你明明来,却直都不肯见……是讨厌吗?”
能生出这样瞎子来,那亲爹还不知道造什孽。
你声音虽然清冷,却也疏朗清高,哪里像是会造孽人?
“那你是家人吗?”路小蝉拳头握紧。
“不是。”
简单两个字,让路小蝉失望起来。
原先愣在那里人终于缓过来。
“你……你真是这乞丐……爹……”
砍树壮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小乞丐……你爹力气好大……看起来弱不禁风……竟然能撑住这棵老槐树?”
“小叫花子爹这般年轻?难不成七八岁时候就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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