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殿中群臣,道:“定国公在奏报中问,是否继续深入漠北歼灭乌帖木和阿巴鲁势力,诸位以为如何?”
杨广怀率先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漠北气候恶劣,地形于军不利,不宜继续追击。”
“臣倒是认为继续歼灭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乌帖木和阿巴鲁势力
盛军斩杀培努等诸多阿骨突部悍将,俘虏数千蛮敌。
昭庆十年秋,乌帖木亲自率兵与霍延交手,落败后在盛军追击下,带领众亲兵逃往漠北。
盛军不熟漠北地形,便没有继续深入。
消息传到京城,朝堂内外尽皆欢欣雀跃,抚掌大笑。
数十年来,直都是北蛮侵略大盛边关,劫掠大盛百姓,现在好,那群蛮族全被定国公打得屁滚尿流,不得不狼狈逃往漠北!
乌帖木双目沉沉:“战争是他们引来,他们犯错,难道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难道还要留着他们等以后继续忤逆?颂罕,劝放任他们攻打云州是你,劝放过他们还是你,你到底在想什?”
颂罕沉默片刻,沙哑着嗓音道:“只是希望咱们草原能够安稳,现在北迁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颂罕,你老。”乌帖木毫不客气地讽刺道,“霍延带人深入草原,后头没有充足粮食补给,你以为他们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颂罕:“至少云州还有足够兵力可以支援。”
乌帖木愣住,眸色明显颤动下。
问。
颂罕凝视乌帖木眼睛,过好会儿,才并入右边队伍。
“既然这样,咱们继续和盛军作战,之后战斗都由培努等人指挥。”
乌帖木下令后便挥手让他们出去。
颂罕留下来。
阿骨突部逃去漠北,这广袤草原该怎办?
难不成还得派兵驻守?
这不现实啊。
可这又是盛军好不容易打下来土地,不驻守又说不过去。
楼喻手捧霍延亲手写军报,唇角忍不住上扬。
他心知颂罕是对,但想先解决培努等人私心还是占上风。
“总得试试。”乌帖木摆摆手,不愿再聊。
颂罕失望地退出营帐。
漫天阴云,无边无际。
昭庆十年夏,定国公霍延于北境草原与阿骨突部交锋五次,历时两个月,均无败绩。
他问:“大王,为什不立刻北迁?咱们现在实力去北边,跟阿巴鲁还有争之力。继续跟盛军对着干,只会白白消耗咱们兵马。”
乌帖木没吭声。
“你是不是想借盛军手除掉培努他们?”颂罕叹息着问。
乌帖木面无表情:“他们想做什就做什,本王还能拦得住他们吗?破坏互市协约,意图攻取云州,哪件他们听本王?现在拦他们有用吗?”
“他们死不可惜,但还有更多战士会因为这个决定牺牲。”颂罕心凉半截,“现在打败仗,死那多人,士气大跌,您是骨突王,只要您声令下,愿意跟您北迁人定有很多,培努他们根本成不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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