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帖木长叹声,喃喃问:“颂罕,你觉得,如果楼喻面临现在处境,他会怎做?如果是楼喻,他会如何治理贫瘠草原?他还能像治理盛国那样,让牧民过上好日子吗?”
楼喻就真比他强吗?
乌帖木不甘心。
如果自己也拥有盛国那样富饶土地,他也可以治理好!
颂罕却反问:“大王啊,如果你是当年庆王世子,你能成为现在盛国皇帝吗?”
“那该怎办?”颂罕道,“总不能任由他们带人去边境挑衅吧?”
乌帖木深感疲惫。
草原各部族并不同心,就连阿骨突部内部都有些矛盾,若非他这些年东征西讨有些威严,恐怕那些人早就闹起来。
但随着年龄增长,随着几个王子成长,乌帖木越来越觉得他威严在慢慢消失。
他时常关注楼喻,几乎每次都会被楼喻震撼到。
乌帖木确实没有证据,他不能仅仅因为培努扰乱互市就杀他。
“培努滋扰互市,意图破坏两国友好盟约,本王罚他五十鞭不为过吧?”乌帖木收刀冷冷道。
颂罕回道:“他不顾牧民利益,私自破坏互市,当然不为过!”
其余人虽然被培努说动,但对培努私自挑衅行为还是有些不满,遂也同意处罚决定。
众人相继离开,唯有颂罕人留在王帐。
难道恼羞成怒吗!”
乌帖木长刀架到他脖子上,面容森然。
“培努,你破坏互市,煽动大家与盛国为敌,不就是想立战功吗?本王成全你。”
“大王这是什意思!”
乌帖木冷冷道:“北边阿巴鲁这些年直跟苍蝇样,你带人去把他灭,本王封你做将军。”
他话,仿佛瓢冷水,浇得乌帖木整个人透心凉。
是啊,他怎忘,楼喻开始也只是毫无权势
何以他能将偌大盛国治理得蒸蒸日上,而自己却只能依靠南北贸易为草原谋利呢?
难道他辈子都要被楼喻压上头吗?
培努说话,之所以具有煽动性,是因为他确实说到众人心里。
就连乌帖木都不能免俗。
若非他深切解过盛国,他也会像那些人样激动得想跑去盛国抢掠。
“大王,他们被培努煽动。”
乌帖木皱眉道:“他们就是群井底之蛙,他们不解盛国,不解楼喻,说不定真会闹事生乱。”
交易来哪有抢来香?
乌帖木不想攻取中原吗?他当然想。
可现在并非好时机。
培努:“……”
“怎?不愿意?”乌帖木压紧长刀,语气阴冷道,“你真把当傻子?你是不是跟阿巴鲁勾结,想趁部落带兵攻打盛国时夺取王庭?”
阿巴鲁是好战之人,跟培努简直臭味相投,两人勾结在起不奇怪。
培努瞪大眼睛:“大王,你可不要污蔑!就是觉得咱们明明可以得到更好,为什还要龟缩在草原上!”
“大王,培努说得也不无道理,而且说他与阿巴鲁勾结,也要讲证据。”有人替培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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