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辉映下,卧房内朱红色布景极其耀目,喜庆而又庄严。
楼喻心头酸:这傻子,忘记拉窗帘。
他暗叹声,未等霍延唤他,便推门入内。
霍延点燃最后支红烛,听闻身后动静,猛地转首。
却见楼喻动手拉上厚重窗帘。
院中清静,二人更加放纵肆意。
霍延牢牢牵着楼喻手,行至卧房外。
“阿喻先在外稍等片刻,可好?”
夜色已至,卧房内黑魆魆。
楼喻挑下眉,“好啊。”
他今日穿得比往常要喜庆,衣领和袖口皆为暗红色,其上纹绣细密精致,颇显俊美风流。
楼喻坐在椅子上没动,噙着笑看他:“没留下多喝几杯?”
“阿喻之前答应,今晚陪喝其它酒。”
霍延极其自然地俯身吻上他,触即离。
“酒在何处?”
“可是海盗直打不完,该怎办?”
楼茝道:“有舅舅在,不怕!”
“等你们长大,舅舅就会变老,老就打不动,到那时该如何?”
“还有其他能打!”
楼喻笑道:“记住你们今天说话,不管什时候,海防都不能丢,知道吗?”
小拳头。
楼喻佯装叹气:“但是,培养支强悍威猛水师,极为耗费财物,每年国库花在水师上钱何其多。与其浪费钱财,还不如禁止海上贸易,这样海盗不就无人可劫吗?”
“那怎行!”楼茝瞪大眼睛,“难道外头有人想打,就辈子不出门吗?”
楼喻问楼固:“你觉得呢?”
楼固想想,奶声奶气道:“觉得辈子不出门也没什,但不能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出门。”
真到这时候,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楼喻立在廊下,目送霍延进屋关门。
不多时,屋内燃起灯火。
透过玻璃窗,楼喻清晰看到屋内情景。
霍延拿着火引子,根接着根点亮红烛。
霍延声线低沉:“酒在府中,阿喻可愿过府叙?”
在为霍琼置办嫁妆时,霍延便借机藏些婚礼用品,偷偷将卧房布置成婚礼模样。
楼喻就算不特意打听,也知道他做什。
处理完政务,二人偷偷溜出宫。
霍延已给国公府人放假,府中除护院,并无其余仆从。
“知道!”
教育完两个小孩,楼喻将他们打发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陛下,定国公求见。”
楼喻精神震,忙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殿门被人推开,霍延大步而来。
“对啊对啊,听阿姐说,百姓出海能赚很多钱,还能帮国库挣钱,咱们拿他们交钱去养水师好。商队钱养水师,水师就帮助他们灭海盗!”
楼茝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她不由伸手揪着楼喻衣摆,急急道:“阿兄,你可千万别耽误他们赚钱呀!”
楼喻被她逗笑,同时深感欣慰。
两个小家伙都不同意禁止海贸,可见他们都不是遇事退缩性子。
盛国将来不需要懦弱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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