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想报考大学
这也是楼喻至今尚未全面废除休妻制
原因之
。
但可喜是，除
庆州外，沧州、吉州、湖州、江州、占州等地陆续废除休妻制，女子地位皆有所提高。
“赵兄，你这话可不对，咱们读书学习，是为汲取知识，何必在意书是谁写？更何况，就算是女子写又如何？”
“女子所书，如何登得上大雅之堂？”
“照你这
说，你是你娘生，你娘是女子，你也难登大雅之堂？”
“赵兄，你不是要找算学书吗？这本怎不拿？这可是入学必考科目。”
“
看其他算学书就行。”
“可这本是大学推崇教辅书，说不定考题就从这里面出呢。”
“女人写书，有什可看？”
“……”
两小跑到阅览区看得津津有味。
楼喻不禁叹道：“阿茝性子活泼，时有惊人之思；阿固性情沉稳，更喜欢闷头研究。”
他说话声音低，只身边霍延能听清。
霍延同样低声道：“这要看今后大盛需要延续锐意进取改革，还是沉稳过渡守成。”
“改革绝非朝夕能够实现，不想半途而废。”
或靠在书架上，或坐在座位上，或窝在角落里认真看书。
他们进来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楼喻拍拍霍延手臂，轻声道：“放他俩下来自己走。”
两个小家伙落地后，仰望着高大书架和密密麻麻书籍，均张大嘴巴。
这里书比宫里藏书楼还要多！
另道讥讽犀利声音忽然传来。
“噗——”
有人忍不住喷笑出声，又及时止住。
赵姓男子气得面红耳赤，低声质问：“荣献，又是你！你是不是专门跟过不去！”
荣献笑容悠然：“你是不是专门跟女子过不去？”
楼喻眉头忽地挑起，他知道那个“赵兄”说是哪本书。
三年前，楼荃和唐雯等人联合编著本传授算学书，此书成为大学必备教辅书，也被收录在图书馆里。
他不由看向楼荃。
楼荃仿佛没听见似，表情丝毫未动。她这些年听过太多这样言论，早已习惯。
虽然这几年在报纸宣传影响下，民间观念渐渐开明，但依旧有不少人沉浸在昔日教条里。
楼喻目光落在两小身上。
楼茝被故事逗笑，笑得直打颤，但因为不能出声，实在忍不住，只小胖手不断捶着楼固大腿。
楼固幽怨地瞅她眼，什都没说，默默地挪开位子。
两小相处模式大家都已经习惯，但不管看再多次，每次都会忍不住发笑。
这时，书架另侧传来交谈声。
楼茝心想：阿兄太可怕！
楼固心想：阿兄太厉害！
楼喻拍拍两人小脑袋，“都选本书，到阅览区看会儿。”
两个小孩虽然才七岁，但在楼喻等人教导下，学识并不低。
他们绕着书架挑书，不会儿，楼茝挑本趣味故事书，楼固挑本涉及格物造化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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