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心疼他,立刻出列,言辞犀利道:“诸位站在广德殿上,应该关心是关乎国计民生大事,而非干涉老百姓生活,不要本末倒置!”
“定国公所言有理。”杨广怀立刻道,“百姓勤勤恳恳地赚钱讨生活,怎到诸位口中,全都成男盗女娼?”
范玉笙同样厉声斥责:“秋收将至,今年收成如何?大盛百姓能吃上饱饭吗?等到冬天,北方百姓和将士有没有足够炭火取暖?这些才是诸位应该思虑之事!”
男女同乘现象越来越普遍,民间风气开始发生转变。
终于有腐儒看不下去,写文章痛斥此等有伤风化之事,并认为运安车行经营模式是罪魁祸首,提议官府关闭运安车行。
这些腐儒还特意将文章投稿至庆墨书坊。
《京城旬报》很给面子,刊载。
看报纸,已经成大盛文人士子日常;听报纸,也成大盛百姓习惯。
时间,出城办差衙役小吏,都热衷于乘坐牛车。
运安车行走是薄利多销路子,跟城内其他车行虽然没有产生太多生意上冲突,但其余车行都暗地里冷嘲热讽,觉得运安车行迟早倒闭。
只可惜,选择乘坐公共牛车百姓越来越多。
不过,老百姓是方便,可却由此滋生出些问题。
公共牛车可以运载各色各样客人,但包括女人吗?
辟其他载人路线。
新路线开辟后,运安车行生意越发红火。
他们不仅做老百姓生意,还做衙门生意。
谢茂作为交通局小吏,经常要和同僚出城办差。衙门里不提供车马,谢茂家里虽然有车,但他同僚大多没有,他总不能独自坐着马车去办差吧?
是以,他们直都依靠步行,每次出去办完差,命都去小半。
抨击“男女同乘”文章经刊载,便天下皆知。
天下人就此争论起来。
朝堂自然不能免俗。
楼喻听得实在不耐烦,直接喝问:“你们到底是朝廷*员还是做媒?天天净盯着那些个男女之事!百姓愿意乘坐辆车与你们有何干系?什伤风败俗,什世风日下,他们是在车上亲嘴儿,还是在车上光屁股?个个脑子里天天想什!”
他气得连粗话都冒出来。
换句话说,女人能与男人同乘辆车吗?
运安车行是允许男女同乘,但不少人觉得,女人跟男人挤辆车会污名声。
女子总不能单独包辆吧?
纺织厂女工可以结伴同乘,但人数不能整除情况下,总有落单女工,难道就因为男女大防,工都不上?钱都不赚?
生活压力下,钱财诱惑下,男女之别似乎渐渐不那重要。
劳心劳力,效率还低。
自从公共牛车出现后,他们出城办差都能起坐上车。
当然,他们为公家办差,车费总不能自己掏。
政策很快下达,朝廷鼓励公衙官吏出城办差乘坐公共牛车,车马费可以由公衙审核报销。
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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