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垂眸沉思片刻。
“倒是想见见他。”
突然又想废除官妓制度呢。
罗家倒确挺冤。
罗逸被发配到西北,求救无门,只能另辟蹊径。
他投靠汤诚,恐怕就是为等汤诚谋反成功,为罗家沉冤昭雪。
只可惜,他选错路。
“好好休息,陪着你。”
楼喻正欲回应,殿外冯三墨求见。
“进来。”
楼喻躺在榻上没动,霍延就坐在榻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他。
冯三墨入殿,低首禀报:“陛下,汤诚军师案子已经查清。”
楼喻抬首看他:“阿延,等以后退位,咱俩起游遍天下,如何?”
“好。”
“等以后咱们死,合葬在块,如何?”
“求之不得。”
“以后别叫‘太后’,那是咱们娘。”
“对不起。”
霍延惊愕过后,欣喜地回抱住他,哑着嗓子道:“这三个字该说才对。”
“不是。”
楼喻将昨日试探告诉他,末说道:“那只是补药,不是什断子绝孙巫药。娘让跟你道声歉。”
“阿喻……”
霍延闻言,不由握紧楼喻手,在他耳边说:“比他幸运。”
他们遭遇何其相似?但最终结局却截然相反。
楼喻会意,不由弯唇:“那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他?”
“虽说降兵不杀,但他另有图谋,不该留。”
霍延不会放任这样个有异心人留在世上,即便罗逸对楼喻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哦?”楼喻忍不住坐起来,“说说看。”
霍延坐过去给他当靠背,将人圈在怀里。
冯三墨余光看到,面色毫无波澜。
“他原名罗逸,祖籍陇州,父亲曾任兵部右侍郎,因拒绝三皇子楼秩党招揽,被楼秩等人陷害,惠宗遂下令斩杀罗侍郎,罗家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充作官妓。”
楼喻:“……”
“记住。”
“还有件事。”
霍延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楼喻笑道:“腿酸,站不住。”
霍延个横抱,将他放到龙榻上。
霍延更加用力地拥着他,近乎哽咽道:“谢谢你这信任。”
他可以辈子不告诉自己真相,却还是选择说出来。
这样赤诚与信任,让霍延整颗心都仿佛泡在蜜罐里。
他何其有幸!
“是心甘情愿,太后愿意应下你之事,已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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