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庆军攻取昆州后,各州不断有人来投诚。
有些是带着全部家当,真心来投诚;有些则是想投机取巧,看能不能沾点光。
东安王继承大统乃民心所向,不少人都将身家押在楼喻身上。
锦上添花远不及雪中送炭。
东安王养着六万大军
霍延托住楼喻后脑,手臂青筋,bao起,在不断角逐中,两人愈发用力。
仿佛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楼喻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但他不愿停下,他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不可自拔。
刺激而迷人。
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军队士气高涨,意气风发。
楼喻身为万军统帅,自然也被这种情绪感染,肾上腺素不断飙升,胸腔处热血沸腾,急需要宣泄番。
他忽然捉住霍延手,将人拉到榻边坐下。
简易木床下承受两个人重量,不满地吱呀叫唤声。
霍延身着薄甲,头发干净利落地束起,发冠朴素无华。
护院跟主人禀报:“老爷,那小乞丐竟然有钱买吃。”
马车主人说:“那就可能不是乞丐。”
护院警惕问:“那要不要小人将他赶走?”
“不必。”马车主人道,“东安王已经攻下丰州,不日就会抵达启州境内,或许那小乞丐跟咱们是样呢。”
护院忍不住说:“老爷,您当真要将家财献给东安王?”
就成谢家罪人,成为天下罪人。
匪徒识时务,不敢跟护院硬碰硬,只好四散逃开。
谢茂立刻对马车主人点头哈腰道谢。
他不敢用标准礼仪,就怕被人看出端倪。
马车主人很客气地应声,然后吩咐护院继续前行。
霍延不得不松开,凶狠地盯着楼喻看。
来人是李树。
他入帐后,见霍延眉间紧蹙,不由担心问:“王爷,是不是出什事?”
楼喻深吸口气,语调平稳道:“没有,你有什事?”
“哦,是这样,外头又来人,说要求见王爷。”
他在年后已经加冠。
英姿飒爽,豪迈轩然。
楼喻伸手抚上他凌厉俊美眉眼,低哑着嗓音,命令道:“亲。”
霍延双眸深邃,俯首吻上他唇。
激烈战火让两人都兴奋起来。
马车主人叹道:“汤贼窃国,天下唯有东安王能够匡扶社稷。《庆州旬报》每期都字不落地看,为东安王胸怀和志向所折服。丰州之后便是启州,启州驻军听命于汤诚,届时必有战。”
与其等庆军攻城,还不如先去投诚。
丰州大营。
楼喻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霍延替他按揉脑袋。
自攻破昆州后,庆军路势如破竹,接连攻取两个城池,在丰州境内停下休整。
谢茂本来还担心自己过不前路,见这群人和自己同路,便厚着脸皮跟在队伍后头。
护院将此事报给主人,主人宽仁大方道:“让他跟着罢。”
队伍路往东,谢茂越跟越觉得奇怪。
这分明就是跟他同路啊!
他这边觉得奇怪,那帮子护院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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