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秉面色苍白地踏入殿内,边上台阶,边晃着脑袋,俨然副神思不属模样。
他坐上龙椅,朝臣尽数跪下行礼,唯有汤诚只行半跪之礼。
楼秉虚声弱气道:“都平身吧。”
身旁内侍适时开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当然有事,个接着个地捧着笏板出列。
发生什事?
难道皇帝真快不行?
汤诚着人去询问,片刻后得到消息,说是皇帝被噩梦魇住。
啥?
做个梦都能魇住,那得是什可怕梦啊。
他指尖还按在太阳穴上。
霍延眉头蹙起,迅速净手,行至他身后,轻柔地按起来。
“切勿忧思过重。”
楼喻慵懒地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道:“楼秉已经打算孤注掷,断不能什都不做。”
已经走到这步,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为尽可能保证楼氏江山延续,楼秉不得不顺着他计划做。
除非,他想做失去楼氏江山千古罪人。
“还有,这封信,由暗部尽快送往占南,亲自交到二郡主手中,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是!”
冯三墨领命退下。
依旧可以拥立“小皇子”,辅朝摄政。
如此来,楼喻处境将会变得非常不利。
他不知楼秉具体计划是什,但从数据分析来看,楼秉成功率几乎为零。
楼喻不愿坐以待毙,他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既然楼秉能在汤诚监视下与皇室暗中培养组织互通消息,说明这个组织定有别人发现不输送消息渠道。
他们废话连篇,讲都是些狗屁倒灶事,正经事个都不敢碰。
楼秉俯视殿中朝臣们,黑沉沉眸子透着几分阴郁。
他忽然开口道:“这些事先放放,朕头疼得厉害,脑子里似乎总有人嗡嗡嗡地说个不停,是不是被你们念叨多,产
而今皇嗣尚未诞生,汤诚自然不可能让楼秉出事。
他问:“可请太医瞧过?”
“正是瞧太医,才耽搁上朝时辰。”
汤诚道:“那陛下今日可还会上朝?”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内侍高喊:“陛下驾到——”
他需要主动掌控局势,而非被动应对。
白驹过隙,流光瞬息。
嘉熙二年三月十五,朝会时,楼秉破天荒没有出现。
朝臣议论纷纷。
要知道,以前不管身体状况再差,楼秉都会准时坐上龙椅参与朝会。
楼喻叹口气,揉揉太阳穴。
要是某人能替他按按就好。
念头刚升起,霍延就踩着夕阳余晖出现在廊下。
格外英武挺拔。
楼喻蓦然笑,仿佛倦鸟归林,满心疲惫都找到安歇之处。
而楼喻,只需要这个渠道。
他让鸢尾将消息传递渠道教给冯三墨,后交待冯三墨:“按照吩咐,将计划传给楼秉。”
“若他不信呢?”冯三墨问。
没有凭证,楼秉怎可能会相信凭空出现计划书?
楼喻淡淡道:“他已经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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