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分派,而是自愿。不过当时叛军入城,组织确难以为继,奴是自愿来庆州,这点,奴没有欺瞒王爷。”
楼喻不由笑,“既然陛下已经登基,为何你还留在庆州?”
“是庆州见闻让奴选择留下。鸢尾郑重道,“奴觉得自
鸢尾俯首泣道:“奴现在过得很开心,没觉得不自由。求王爷开恩,让奴留下来!”
“说吧,你来庆州到底是为什。”
鸢尾张张口。
楼喻:“你若不说实话,本王立刻将你逐出八州。”
鸢尾:“……”
鸢尾跪在地上,辩解道:“王爷,奴真已经脱离组织,奴来庆州,只是为讨生活,不是另有目。”
他担心楼喻误会自己,以为自己是当今圣上派来细作。
“知道,”楼喻笑笑,“你离开京城时,陛下还在去往西北路上,怎可能是陛下派你来。”
鸢尾松口气:“王爷英明。”
“但还想请教个问题。”楼喻收敛笑意,语调低沉,“你们组织能存活至今,说明有定自保之力,何以你不顾危险,非要逃离京城,来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呢?”
在艺术团这段日子,是鸢尾活得最轻松自在时光。
他跑遍大盛各个州府,见识各种各样风土人情,这些经历不断激发他创作灵感,让他沉浸在乐曲中不可自拔。
不久前,他去处乡镇演出,听到当地乡音俚语,这种语言带着种奇妙韵律,他不由倍感新奇,遂深入研究下,打算创作出符合当地风情曲目。
听闻东安王召唤,鸢尾本来被打断思路烦躁瞬间消散,立刻起身赶往东安王府邸。
他来时,楼喻正伏案写字。
他垂首静默片刻,终于抬起头看向楼喻,神色恭敬道:“奴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规矩如此,奴不得不遵从。”
楼喻问:“什规矩?”
“惠宗自缢后,京城皇室宗亲,除太子外,全被叛军杀害。组织群龙无首,只能另寻新主。”
他双目灼灼看向楼喻:“各地藩王皆为楼氏血脉,所以……”
“所以你们就被分派到各地,探查各个藩王底细,再决定日后跟随哪位主子?”
鸢尾秀目睁大:“因为奴想要自由,奴不想再像阴沟里老鼠那般活着。奴举目无亲,不知何去何从,正好听闻王爷讨伐逆贼,就下定决心来庆州。”
“自由……”楼喻淡淡道,“如果你真想要自由,倒是觉得合唱队困住你,可以放你自由。”
鸢尾:“……”
他惊惶问:“王爷何意?”
楼喻认真道:“放你自由,不好吗?”
“奴拜见王爷。”鸢尾恭敬地行礼。
楼喻头也没抬说:“陛下联络上你们组织,策划场刺杀案。”
鸢尾懵下,抬首望向他。
“王爷……”
楼喻终于写完信,将信装入信封,抬眸看着鸢尾,温和平静道:“你似乎并不惊讶,所以说,惠宗留下组织,真还会继续为新皇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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