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是东安王特意为八州驻军写军歌,真好!”
“东安王真太好!”
“有机会定要去庆州看看!”
少东家给谢茂递去张帕子,鼻音瓮瓮道:“你擦擦吧。”
“多谢。”
兄长在桐州战中断臂,父亲在守卫京城时落下残疾。
不论他们之前做过什,单在保家卫国事上,他们都是大盛英雄。
就像歌曲里唱那样,他们精神像钢铁洪流般坚不可摧。
他真希望能让父亲和兄长听到这首曲子。
他们定会深感欣慰。
这还不叫*商吗?!
谢茂道:“可你这酒楼,今天天盈利,就能抵得上往日半个月吧?说到底,酒楼还是赚。”
少东家:“……你变好多哦。”
以前那个谢二郎比现在这个好忽悠多!
谢茂笑笑,转首看向舞台。
“这儿挺好,”谢茂笑着拒绝,“雅间离台子远,看不清。”
以前他喜欢雅间,觉得那是种身份象征,可现在却觉得大堂中喧闹烟火气也挺不错。
少东家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他坐到谢茂对面,忍不住跟他倒苦水。
“谢二郎,你给评评理,这东安王是不是欺人太甚?”
守卫京城有功者。
楼秉恢复宁恩侯谢信荣耀,并赐下不少财物。
只是谢信双腿残疾,谢策也断臂,侯府而今不过表面风光,内里其实团糟。
谢茂遭此难,已非昔日嚣张任性谢二郎。
见识越多,他对楼喻就越是佩服。
谢茂拭去眼泪,不由哂笑道:
台上合唱队,穿着整齐墨绿劲装,庄严而肃穆地齐声高唱着激动人心曲目。
台旁乐队演奏,更是将人带入到种激昂又悲壮情境中。
曲终,满堂喝彩。
“这曲子真好,都听哭!”
“兄长就是在保卫京城时牺牲,呜呜呜呜呜。”
“快开始。”
艺术团在八州积攒不少演出经验,对上京城百姓完全不怵。
曲《洪流颂》直接让看客们泪流满面。
谢茂也不由垂首扶额,不叫他人看见自己落泪。
他生在武将世家,更能体会到其中悲壮。
谢茂有些惊讶:“欺人太甚?”
直以来,他听到都是对东安王赞美,何曾听过抱怨?
少东家低声道:“你别看楼里现在热闹,可咱们却赚不几个钱啊!”
对他话,谢茂只信三分。
少东家见他不信,便给他举例:“讲给你听,你就知道。先说这门票钱吧,咱们酒楼只能得四成。演出当天酒楼盈利还得分他们三成。可要是看客打赏,咱们酒楼却个铜板都见不着。”
《庆州旬报》他每期都买来看。
得知艺术团要来京城演出,他便打算去瞧个究竟。
买门票钱是他自己赚。
他进酒楼,挑个靠窗位置坐下。
酒楼少东家跟他相熟,见他来,连忙上前道:“你怎坐在这?楼上有雅间,快跟上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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