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远赴西北请援,又号令天下勤王,而今社稷稳固、政治清明,何来无用之说?”
楼秉不禁笑。
他摇首叹道:“阿喻不必安慰,咱们楼氏江山日后能否稳固,还得指望你。”
楼喻眉心微动,面色不改:“陛下此话何意?”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殿外内侍忽然禀报。
新朝建立,老师却直没有音信传来,楼秉便已然。
楼喻看着他,不由心生惋惜。
若在盛世,楼秉或许会成为无功无过守成之君。
可他生在乱世,只能成为权力倾轧棋子。
他失去至亲,而今只是个孤家寡人,在深寂皇宫里,连个能说得上话人都没有。
军师道:“只有这样,百姓对您猜忌才会消除。而今报纸越是赞扬您,百姓便越是反感,是以,报纸已经成为你拖累,而非增益。”
汤诚明白这个到底,沉默半晌后,长叹声:“也只能这样。”
为保全自己名声,他当着老百姓面,亲自带人查封印制《京城日报》书坊。
画虎不成反类犬,《京城日报》注定只能昙花现。
东安王归庆之期定在十二月十五。
素男性思维里,他们根本想不到世上会存在两个男人相爱情况。
军师建议:“不如将军暂且忍耐几日,待东安王回到庆州,京城不就在您掌控之下吗?”
汤诚和楼喻交锋几次,皆以失败告终,而今已然神思疲乏,不想再看到楼喻那张脸。
“可现在京城流言甚嚣尘上,实在不堪入耳!”
每次经过街市,他总感觉街市旁百姓都用异样眼光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贵妃娘娘就是曾经汤侧妃。
叛军入城后,东宫沦陷。
楼秉自知无力挽回,得汤侧妃劝告,便随她前往西北求援。
他留下父皇兄弟,留下娇妻幼子,留下师
“陛下,臣见您近日总生咳疾,可曾让太医看过?”楼喻目露关切道。
楼秉摇首道:“无碍,不过是天气寒冷,受些凉罢。”
“陛下保重龙体。”
楼秉听出他话里真诚,心中不由酸,眼眶微热。
他情不自禁说出心里话:“阿喻,是不是真很没用?”
出发前日,应楼秉之召,楼喻入宫前往御书房。
“阿喻,”楼秉掩嘴轻咳声,面色苍白道,“写封信,你回到庆州后,能否替转交给老师?”
楼喻道:“陛下所令,臣自然遵从。不过,陛下还是想请范公回京辅佐朝政?”
楼秉闻言哂笑:“倒是想,可老师想必已经对失望至极,知道,老师不会答应。”
他顿顿,神色落寞道:“是辜负他期望。”
“将军若是舍得,便亲自下令查封《京城日报》。”
为今之计,遏制流言最好办法,就是汤诚亲自出面,用行动予以回击。
汤诚当然舍不得。
他已尝过舆论战带来益处,又怎会毁掉自己费心打造出来喉舌?
他问:“就没有其它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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