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人眼中,除太子之外,这位庆王世子是最有资格坐上皇位。
越王可以杀,庆王世子却不能。
他现在所有行为,尽皆合乎情理,都是为匡扶社稷。
汤诚心中犯难,步棋便落下乘。
“将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军师笑看他眼,“既然庆王世子打
军师邀请:“手谈局?”
“来。”
二人边下棋,边商讨如何“勤王”。
“太子在咱们手上,这是咱们优势。”军师道。
汤诚既点头又摇头。
汤诚笑而不答,只起身拱手道:“殿下切莫多思,臣还有军务处理,先告退。”
他走出营房,面上笑意渐渐收敛。
个什都不懂废物太子,有什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若非还有些用处,他何必在这虚与委蛇?
汤诚走到军师帐中,见军师面前摆着盘乱棋。
西北军可以抽调兵力,助他攻取京城,但要是再分力去攻打越州和庆州,确实有些吃不消。
“那将军意思是?”
汤诚肃容道:“等。”
“等多久?”
“殿下难道以为打仗是朝夕事情?”
不必着急,咱们西北军常年征战,对付那些宵小岂非易如反掌?”
楼秉叹道:“那为何将军迟迟不肯点兵?”
“殿下有所不知,而今大盛除盘踞京城及京畿地带史明,还有另外两方势力不可小觑。”
楼秉道:“你是说越王和庆王世子?”
“不错。”汤诚面色沉肃道,“他们打着勤王旗号,正在大肆争抢地盘,其野心昭然若揭。”
他原本以为只要能掌控太子就可以,旦京城到手,自己大权在握,又何惧其它?
只是没想到,楼家也不全是怂货。
如果只有越王就算,他完全可以在楼秉登基后,借朝廷镇压反王之名剿杀越王。
届时,天下将无人再能与他匹敌,包括楼秉在内。
可惜是,越王之外,还有个庆王世子。
“你这棋,颇有些乱啊。”他坐到军师对面说道。
军师笑答:“比大盛局势,如何?”
“半斤八两。”
军师失笑,“太子想让你出兵勤王?”
“不错,”汤诚伸手整理棋盘,将黑白棋子分开,“可越王和那个什庆王世子虎视眈眈,现在不是出兵好时机。”
汤诚语调虽和缓,却隐露几分强势。
“如今朝廷无法为咱们提供粮草,咱们只能自给自足。而今秋收未至,粮食没有收上来,等到行军打仗时,拿什供养士卒和战马?”
楼秉面露惭愧:“是孤太心急,思虑不够周全。”
“臣知道殿下只是忧心社稷,殿下不必妄自菲薄。”
楼秉笑笑,“那等秋收后?”
楼秉皱眉道:“这个时机不是正好?他们尚未真正成势,将军趁此机会,举拿下京城岂非更加合适?”
“然后呢?”汤诚反问。
楼秉不解:“然后什?”
“若是越王和庆王世子拥兵自重,殿下届时是否还需要派兵去镇压?”
楼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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