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又垂下眼眸,似有几分赌气:“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京城。”
“京城难道不比庆州好?”
楼喻沉默几息,抬头问楼秩:“殿下邀臣来茶楼,就是为跟臣说这些?”
他已不复来时泰然。
楼秩心中升起轻视之意。
楼喻垂眸,似乎不愿再提这份羞辱,只轻轻点头。
“你乃皇室血脉,个小小行馆主事都敢欺辱你,你可知为何?”
自藩王被收缴兵权后,各地藩王、世子地位直线下降。
不得圣心,手上无兵,谁还看得起你?
是以,有杜家在,行馆主事才敢对楼喻嚣张不屑。
“你出使北境,不费钱粮便拿回澹州城,而今人人称颂,自然也想见见这般俊杰。”
楼秩虽说着这样话,眼中却并无多少赞叹之意。
在他看来,楼喻不过是占正使这个职位便宜。
相信朝堂上下,没有多少人真认为楼喻在其中出力。
能借王庭内乱破局之人,必定是严辉。
三皇子伸手:“坐。”
看似随意洒脱,实则高傲轻慢。
楼喻便在他对面坐下。
茶香四溢,满室芬芳。
三皇子楼秩打量他半晌,忽挑眉笑道:“喻世子好心性。”
望着眼前茶楼,楼喻不禁暗叹。
大家怎都喜欢在茶楼办事儿呢?
侍卫引他入雅间,并挡住想要起进去冯二笔和李树等人。
“殿下?”李树皱眉询问楼喻。
楼喻面色平静:“不过是喝杯茶,不必担忧,你们就在门外候着。”
若非楼喻对他有用,他根本不愿亲自过来。
楼秩注视着他,低声蛊惑:“你在京城受到诸多不公,可有不甘?可有怨言?”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楼喻眼睛微圆,偏向杏眼,显得格外
楼秩光是代入自己,都觉得怒火中烧,更何况亲身经历这些楼喻?
他在故意激起楼喻愤怒与不甘。
楼喻抬首,眸色微动。
“为何?”
“只因你无权无势。”
但不管怎说,楼喻才是正使,这次功劳他占大头,而且楼喻毕竟是皇室血脉,揽功劳对皇室来说脸上也有光。
楼秩选择见他,正是看中这样光。
“三殿下莫要挖苦臣,臣在北境人生地不熟,若非使团众人相互扶持,臣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呢。”楼喻故作谦虚道。
楼秩眸中闪过轻蔑。
他不由笑问:“喻世子,听说之前行馆主事故意苛待你,可有这回事?”
被人盯着打量,很少有人能做到泰然自若。
楼秩对楼喻兴趣稍稍浓些。
“臣惶恐,被三殿下这般瞧着,总得装装样子。”
“哈哈哈,”楼秩被他逗笑,“很久没有遇到喻世子这样有趣人。”
楼喻拱拱手:“不知三殿下有何吩咐?”
“是!”
雅室内陈设清新脱俗,案上香炉袅袅。
人坐在窗边,手执茶盏,听到动静便转过头来。
俊眉修目,气度卓然。
楼喻躬身行礼:“臣见过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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