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楼喻皱眉继续分析道：“阿巴鲁反对议和已经摆到明面上
，就是不知道骨突王到底是什
态度。”
议和是骨突王决定
。
但有
点很奇怪。
阿巴鲁劝下，骨突王就决定拖延时间；阿布图去劝下，骨突王就又决定明日议和。
“
猜到。”楼喻回道。
霍延眸色变暖，他殿下总是这般通透。
他笑道：“可惜眼下不能动他，只能让他受些罪。”
楼喻眼睛亮，“怎出气？”
“在他食物里放巴豆粉。”
他们将阿巴鲁“引狼攻击使团”事迹当成炫耀资本，觉得这个计策相当棒，只可惜被阿布图给搅和。
楼喻更惊：“你听得懂蛮语？”
“霍家常年与北境各部打交道，从小就学会蛮语。”
楼喻：“……”
每次在他觉得霍延已经足够优秀时候，霍延总能给他带来更多惊喜。
黑影停在榻边便没动作。
楼喻问：“怎？”
“身上凉。”
霍延在榻边坐下，忽问：“你们路上遇到狼群？”
他整天都混在王庭中，打探到不少消息。
察觉到殿下些微嫌弃，冯二笔委屈地退到外头，跟宋砚哭诉：
“阿砚，你说殿下是不是厌？”
宋砚惊讶：“怎可能？谁不知道殿下最看重你！”
“胡说，殿下哪里最看重！”冯二笔很有自知之明。
“不是你是谁？”
这般阴晴不定，让楼喻有些捉摸不透。
“别担心，现在是冬天，阿骨突部物资不足，又无再战之力，骨突王为大局着想，必定会同意议和，只是议和条件可能会超出朝廷预期。”
霍延温声安慰道。
“朝廷想议和，骨突王想议和，阿布图想议和，”楼喻狡黠笑，“可是，阿巴鲁不
前来北境，自然要做足准备。
巴豆粉是他特意带来，偶尔对付骑兵挺有效果，战马若是吃含有巴豆粉饲料，很有可能会拉肚子。
没想到还没用在马上，倒是先用在人身上。
楼喻差点笑出声，好歹忍住。
他转移话题道：“眼下骨突王故意拖延议和，恐怕明日议和也完成不。”
见他怔愣，霍延微俯身体，低低问：“可有受伤？”
楼喻摇摇头：“没受伤，二笔为救，被狼抓伤手臂。”
“你没事就好。”
霍延既感激冯二笔，却又自私地感到庆幸。
他眸色冷厉：“狼群是阿巴鲁驯养，此事是他故意所为。”
乍然听到这件事，他脑子空下，心中涌起浓浓后怕。
他恨不得立刻来找楼喻，却硬生生忍住。
楼喻诧异：“你怎知道？”
“听阿骨突部人说。”
阿巴鲁麾下人都好大喜功，又厌恶使团，私底下什话都能说出口。
冯二笔脑海中闪过些画面，差点脱口而出个名字。
“反正不是。”
夜幕降临，北风呼号。
楼喻早早熄灯躺下。
不过片刻，“贼”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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