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甚至可以大胆推测,阿赤那德之所以拖延议和,就是在等阿巴鲁出手。
而阿巴鲁,同样在等个最合适时机。
这或许就是骨突王直态度暧昧不明原因。
议和使团不过是两方斗法工具。
霍延道:“阿巴鲁若成事,应该会将杀死骨突王罪名嫁祸给使团,他再借为父报仇之名,攻打大盛。”
“殿下打算怎做?”
楼喻笑道:“那你觉得,骨突王知不知道阿巴鲁对他有杀心呢?”
阿赤那德就是杀掉前任才当上骨突王,他对这种戏码应该不会陌生。
阿巴鲁和他是同种人。
同样野心勃勃、心狠手辣。
杜芝要是聪明话,就不会轻易入局。
夜幕再次降临。
霍延携身寒凉入帐,低声道:“阿巴鲁对骨突王有杀心。”
他在榻前停步,静待身上寒气散去。
楼喻轻笑:“果然。”
“看到什?”
宋砚声音压得极低:“奴看到有个阿骨突部侍从跟杜副统领走得挺近。”
“他们说什?”
“奴离得远,没听清,不过奴总觉得怪怪。”
楼喻知道他挺机灵。
世子
不免忧愁:“这得拖到什时候啊?”
他家殿下天天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他瞧着很是心疼啊。
楼喻靠在榻上,“等着呗。”
今日谈判桌上,他又有新发现。
骨突王直在纵容阿巴鲁,可阿巴鲁却并不怎领骨突王情。
这来,切事由就都能说得通!
楼喻陡然坐起靠近霍延。
两人鼻尖相距不过毫厘。
“那霍二郎,依你看,乌帖木能不能成事?”
霍延屏住呼吸。
只是,阿赤那德已经老,他打不动,他内心更偏向议和。
这完完全全违背阿巴鲁意愿。
阿赤那德成阿巴鲁建功立业绊脚石。
父子又如何?
草原王庭哪里有亲情可言?
个好战、享受杀戮劫掠人,又怎会甘于在草原上碌碌无为?
从开始他放狼群袭击使团,就已经在布局。
表面上看,他只是在表明自己反对议和立场,轻狂而放肆。
实际上,他应该是想利用使团成事。
楼喻想到,霍延也想到。
当初汪大勇他们假装成工匠,找阿砚打探消息,阿砚明面上糊弄过去,却在私下禀报给他。
他既然觉得这件事有几分怪,那就很有可能存在问题。
楼喻倒不觉得杜芝会叛国,只是杜芝脑子似乎不怎灵光,很容易被人利用。
他想想,道:“这件事你就别管。”
他懒得管杜芝如何,他没义务为个成年男人生死负责。
这个现象很有趣。
宋砚适时进来,来到榻前,神神秘秘道:“殿下,您可知道奴方才看见什?”
在阿骨突部人眼中,他只是楼喻贴身侍从,不会太在意他。
所以他有机会就在外逗留,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消息。
别人不知道他懂阿骨突部语,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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