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低首不敢接话。
阿巴鲁哼笑:“别管这个草包世子,看这次使团真正正使是那个严辉。”
阿布图却道:“既然来王庭,他们都是王庭贵客,不能怠慢。咱们没有汤婆子,炭盆还是有,你下去准备吧。”
“是。
“真烦!”楼喻气呼呼地吩咐,“你去问问蛮人,能不能弄几个汤婆子过来,这冷本世子怎睡得着?”
冯二笔便掀帘出来问门外看守。
所幸看守懂中原话,人好奇问:“汤婆子是什?”
冯二笔目露轻慢:“你们部落连汤婆子都没有吗?没有汤婆子,总有炭盆吧?还不快燃个炭盆!”
看守:“……”
不过是个草包世子!
他不屑道:“世子腿麻,不如去毡房里休息休息,正好父王正在忙,眼下没工夫接见你们。”
阿布图上前步,语气温和道:“诸位大使路奔波,还请入内休息。”
“多谢左贤王。”
使团确实需要休整,严辉便没推辞。
严辉心中惊喜,世子不愧是世子,未曾堕大盛威名!
阿巴鲁收敛蔑笑,尚未来得及细想,却见世子殿下突然惊呼声,竟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若非侍从接着,定会摔得鼻青脸肿!
众人:“……”
阿巴鲁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前横木上。
他穿着华美世子冕服,阳光下,冕服上绣线隐现金光。
灿然金光下,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他生得极白,似玉般清润雅致,可谓是玉质金相,矫矫不群。
惊才风逸,尽显风流华贵之态。
王庭外众人皆愣住。
两人对视眼,人道:“去请示左贤王。”
看守来到左贤王毡房外,通报进去后,发现右贤王阿巴鲁也在。
阿布图温和问:“什事?”
看守:“庆王世子需要汤婆子和炭盆。”
“啥?”阿巴鲁挖挖耳朵,“他还以为这是中原呢?”
使团成员进毡房,毡房外都有阿骨突部人守着。
楼喻住是其中最豪华毡房,外头守着两个人。
“殿下,昨夜劳累,您要不要睡会儿?”冯二笔问。
楼喻看着榻上兽皮,嫌弃道:“这种床是人睡吗!”
“殿下,这儿不比中原,蛮人穷苦,没有丝衾暖被,您就将就下吧。”
“盛国世子殿下初来乍到,倒也不用行如此大礼!”
楼喻小心翼翼下马车,憨憨笑:“坐久,腿麻。”
这笑开口,完全冲淡方才惊艳。
打脸来得太快,严辉都不忍直视。
阿巴鲁将方才生出几缕忌惮,彻底抛掷脑后。
就连朝夕相处严辉等人都说不出话来。
先前只见世子容貌不俗,却不知世子还有这等气魄与威势。
昨夜役,使团众人惊魂未定,本来形貌狼狈,颓势尽显,乍见庆王世子这般容光焕发、神采英拔,不由自主挺直腰身,士气大增。
赛耶也不由惊奇。
昨夜场面混乱,他没注意到这个世子,倒是让这位世子在王庭前来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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